家裡僱人種水稻也是要供飯的,林曉回去幫忙張羅,讓幾個孩子就在這別到處亂跑。
三個孩子就在郎書志家裡挖蚯蚓和蝲蝲蛄,林曉走的時候已經有拳頭大那麼兩團蚯蚓交纏在一起蠕動了,一般膽子小的還真不敢看。
林曉也真是慣孩子,特意從家裡翻出一個小木桶給他們裝蚯蚓,這才回家幫忙。
連銅錘都說,“致遠,你師傅真好。”前幾天還給找了盆養蝌蚪,家裡還有兩隻小烏龜也佔了一個木盆,這又拿木桶給孩子養蚯蚓,沒這麼慣孩子的。
小不點兒年紀小還不大懂得這些,只是道:“我師傅最好了。”小傢伙撅著屁股猛挖地,嘴裡咕噥著,“等我長大了,把所有的好吃的都給師傅吃。”
“你可真孝敬你師傅。”徐朗來回挑稻苗,聽到這話既欣慰又驕傲,自家兒子果然沒白教。
小傢伙聽到動靜跳起來,“我也會孝敬爹的。”小髒手抱著徐朗就不撒手。把個徐朗弄得哭笑不得的,“好,好,爹知道你孝順,快去玩吧,爹還得幹活呢。”
小傢伙笑嘻嘻的,“師傅說中午烙餅,爹你餓不,我去給你看看。”小傢伙明顯饞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個小饞貓,是你自己想吃吧。”養了快一年了,徐朗哪能不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餓了就回家吧,跟你銅錘哥、柔柔姐一起,現在水大,你們可別去河邊玩。”
銅錘痛快的答應著,剛剛差點兒被林曉教訓,他可不敢去了。有時候想想也挺鬱悶的。明明他跟林曉差不多大,怎麼老被那丫頭教訓呢?還有她憑什麼就比自己長了一輩?
想想就心塞,銅錘垂頭喪氣的,發現自己好像真拿林曉那小丫頭沒辦法。
算了算了,還是跟小不點兒愉快的玩耍吧。
家裡林曉帶著幾個婦人正在和麵,院子裡架了一個灶臺,一口大鍋呼呼冒著熱氣。彭王氏正拿著一個大勺子攪拌著。
鍋裡面豬大骨頭和大塊肉熬的肉湯濃濃的。遠遠的就聞到了那股子香味兒,半個黑熊嶺都能聞到。
有人羨慕道:“這徐朗傢伙食真好啊,給僱的短工都吃的這麼好。”可惜。幹活的基本上都是狩獵隊的人,旁人直接表達了想幹活的心思,人家也不用那麼多人。
“你知道啥啊,那徐朗和林曉都識文斷字的。沒準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有啥好羨慕的,誰讓你沒攤上一個好爹呢。下次投胎擦亮了眼睛吧。”這話聽著酸溜溜的,明顯帶著嫉妒。
“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怎麼能跑咱們這來,你就吹吧。”
“私|奔唄。還能咋地,你沒看徐朗才十六歲,那兒子都五歲了。要我說啊,就是大戶人家少爺的做派。那兒子沒準就是哪個丫鬟生的,你沒見林曉都不在意嗎,肯定就是大戶人家都習慣了。”
……
“咳咳。”有人假裝咳嗽,攔住那個滔滔不絕的人。“厚學啊,你今兒咋回來了?”這裡正家的兒子平日裡看著挺好說話的,今天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何厚學板著臉,“聖人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都是鄉里鄉親的,徐朗和林曉也是咱們黑熊嶺的人,這樣背後講究人好嗎?”他冰冷著那張呆萌的臉,怎麼看都有點兒滑稽。
不過黑熊嶺的人可沒幾個敢像林曉那樣笑話人的,里正在村裡的權威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敢挑釁的。
“啊,我們也沒說啥,就是閒嘮嗑。”那幾個男人湊在一起互相使眼色,其中一個道:“那啥,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也不待何厚學答應,呼啦一下散開了。
恨恨的哼了一聲,何厚學最討厭這幫人沒事兒就湊在一起編排人。林曉多好的一位姑娘啊,他們居然敢說她壞話,都不能忍了。
遠遠的看著沈家的方向,何厚學一臉期待。
院子裡的香味兒傳出老遠,他早就聞到了。聽說今兒是他們家僱人種水稻,膽子可真大,這一定又是林姑娘的主意,她想法總是那麼多。
銅錘領著兩個孩子從郎書志家裡出來,直奔沈家。看到何厚學他打招呼,“你私塾放假了。”
何厚學認識銅錘,事實上兩人從小還是玩伴。
“放了三天假,我回家看看。”他看到銅錘拎著的木桶,“你那是什麼?”
“蚯蚓,釣魚用的。”銅錘本來不苟言笑,遇到兒時的玩伴難得露出個笑臉。“致遠說要留些喂烏龜,準備養著。”
何厚學看了一眼,木桶裡面薄薄的一層土,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