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沒來得及吃到,先吃了一頓巴掌炒肉,小傢伙如今都被打皮實了,捂著小屁股齜牙咧嘴的,捱了二十多巴掌愣是沒哭。
徐朗都不知道這是自己教育的成功還是失敗。
“下次不可以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兒了,知道不知道?”他大手蓋在小傢伙屁股上,充滿了威脅。
小不點兒垂頭喪氣的,疼的小臉通紅。“知道了爹。”怎麼聽都有點兒不情願。
“啪!”
徐朗給了一下狠得,痛的小傢伙尖叫,“知道了爹,知道了爹,爹別打了,痛!”
小傢伙開始無意識的掙扎,把個林曉心疼的什麼似的,“你別那麼使勁啊,再把孩子打壞了。”她蹙眉,“致遠,那水溝又髒又臭,你下次可不許亂來了。”這孩子以前挺乖巧的,整日裡待在家裡門都不出,自從這心結去了,開朗是開朗了,這也玩的太野了。
“銅錘哥說,學會了游泳就不怕掉河裡淹死了,我就學了。”小傢伙委委屈屈的捂住屁股,“爹我下次不去了,別打我好不好?”眼圈一紅,隱隱帶了哭腔。
徐朗氣的樂了,“別跟我玩心眼,你都學會了,可不是不去了嗎。”自家兒子他多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孩子愛乾淨,不是特別想做的事兒,他一般不會去那種髒地方,更別提到那埋汰水溝游泳了。
小傢伙不說話了,只拿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的看著徐朗,一臉委屈。
“打也打了,吃飯吧。”徐朗教育孩子的時候林曉一般不在跟前,今兒也是特殊了。她抱起小傢伙。“你爹說的可都記住了?”給小傢伙使眼色。
“記住了記住了。”小傢伙忙不迭的點頭,窩在師傅懷裡享受按摩,也不嫌師傅是女的了。
林曉給他揉了半天,也就放開了。徐朗手下有輕重,只是拍紅了而已,並沒有打壞。
三口人圍著桌子吃飯,徐朗板著臉道:“回頭寫二十篇大字。不算你每天寫的五篇裡。五天之內給我。”他故意做出一副嚴厲的樣子,“要是敢偷懶不好好寫,小心你的屁股。”嚇得小傢伙忙抱住小屁股。嘴裡一個勁的道:“不會的不會的,爹我肯定好好寫。”小傢伙愁眉苦臉的,二十篇大字寫五天,每天要寫多少呢?
晚上有魚肉。是林曉特意燉的,都說魚肉補腦又豐胸。林曉遇到賣魚的就買,村裡有人撈魚遇到好的她也會買兩條自家吃。
把魚刺給小傢伙細細的挑了,林曉把白嫩的魚肉放到小傢伙碗裡,惹得小傢伙眉開眼笑的。“師傅最好了。”他巴巴的獻媚。
徐朗剛給他夾了一筷子豆角。聞言挑眉,“怎麼,爹打你就不好了唄?”
小傢伙抿著嘴。眼珠亂轉,就是不說話。
徐朗氣的瞪眼。林曉大笑,“讓你打致遠,瞧瞧,都不跟你好了。”徐朗失笑,“我這還成惡人了。”嚴父慈母的模式,大概是每個中國家庭的生活模式。
小傢伙發現爹並沒有真生氣,笑嘻嘻的湊到徐朗跟前,“爹吃肉。”他笨拙的夾起一塊肉皮放到徐朗碗裡,惹得徐朗瞪眼,“這是肉?”這孩子不會是報復自己之前揍他吧?
不料小傢伙一本正經道:“爹,肉皮美容,師傅說了,這是好東西。”他大眼睛滴流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朗笑,把那塊肉皮放到嘴裡,點頭道:“嗯,挺好吃的。爹是該補補,回頭你長大了也有力氣揍你。”
小傢伙瞪大眼睛,洩氣道:“爹我長大了你還要揍我?”真不是好爹。
飯桌上笑成一團,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在他們這可沒有,不過嘴裡有東西不能說話的規矩倒是有。
吃過了飯小傢伙去院子喂兔子、喂烏龜、餵魚,徐朗和林曉坐在炕上看著外面忙忙碌碌的小傢伙,感嘆道:“這小子一天怎麼比我還忙?”又是要讀書又是學琴的,早上還要跟徐朗學功夫,白天去學游泳,時不時的還要照顧各種動物,還真是忙。
“致遠是個閒不住的孩子。”林曉趴在窗臺上看小徒弟,怎麼看都是滿意,“大概是小時候餓怕了,他雖然不大記得以前的事兒了,還是很努力。”也許潛意識裡這也是個沒安全感的孩子。其實,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呢,在這個異世裡,總覺得無根無憑的。
徐朗攏住她肩頭,“傻丫頭,你們還有我呢。”怎麼會讓你們生活在不安定中呢。
房子蓋的差不多了,徐朗跟林曉商量傢俱的樣式。
“你是喜歡這裡的,還是咱們自己設計?”木匠都是現成的,只要不是超越這個時代的工藝,木匠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