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林曉跟前,付問琴有一種無地自容的錯覺。
該死,沒事兒跟徐朗那個比自己還小的哭訴什麼,現在眼睛鐵定腫了。
看林曉那母老虎的表情就知道,現在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呢。
付問琴磨牙,自己也是夠倒黴的,好不容易認識徐朗這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怎麼還帶買一贈一認識了林曉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呢?
林曉支著下巴看著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看起來挺精明的啊,怎麼還能被家裡的極品親戚給禍害了呢?
“少年,你是不是腦子不大好使?”心裡想著的話脫口而出,林曉愣了一下,也就釋然了。
本來嗎,腦袋沒病怎麼被人都欺負到鄉下來了?
付問琴狠狠的抖了一下,沒好氣的白了徐朗一眼,這人怎麼什麼都跟這女人說。還要不要一點兒男子漢氣概了?
可是下一刻,他就換上了一臉的討好。
“林大小姐,徐兄說你有辦法幫我,還請姑娘伸出援助之手,付某必定銘記於心。”他深深作揖,絲毫不懷疑林曉的本事。能夠彈出那樣優美的曲子,還能出口成章,又有一身不俗的功夫,這樣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奇人啊。
沒看徐家兄弟那麼厲害的功夫在這女人面前都是一臉討好嗎,肯定是林曉有過人之處。也是自己之前走眼了,居然沒發現。
徐朗要是知道付問琴心裡所想肯定噴他一臉:小爺我那是寵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討好了?
“銘記於心?”林曉撇撇嘴,我要你銘記於心有個毛用。“我是說過有辦法幫你,可我沒說過一定要幫你啊。”她狐疑的看著徐朗。“你沒跟他說明白?”
這天底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幫你啊。
林曉看看付問琴那一身上好的料子,幹活還穿的這麼騷|包,可真是有錢任性啊。她也想有錢任性,可惜這年頭賺點兒銀子忒難了。
徐朗訕訕的笑了一下,“我說的挺明白的。”這丫頭。不就是想讓付問琴出點血嗎。至於這麼嚇唬人嗎。
這麼一會兒功夫,付問琴額頭都見汗了。
“林姑娘,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仔細想想。林曉要是真不幫忙,他還真沒辦法。
其實林曉挺好奇一件事兒的,“你二叔、二嬸都明著陷害你了,難道你就不能跟你爹說說?”畢竟是親生的兒子。林曉就不信付問琴的爹會不管他的死活。
提到這事兒付問琴一臉無奈,“說了有什麼用?我爹常年在外。家裡都是二叔、二嬸做主,他們表面上並沒有苛待我,反而竟挑好的給我,就是我屋裡的丫鬟都是挑了全府上最漂亮的。吃食、衣物、玩物,都可著幽州府挑了最好的給我……”
林曉算是聽明白了,感情付問琴那二叔、二嬸也不是傻子。玩了一招捧殺。
“他們這麼對你,你可以跟你爹說啊?”不讓讀書。不讓學習有用的東西,反而吃喝嫖賭可勁慣著,這兩口子可真沒按好心。
“說了也沒用,這麼多年爹常年不在家,家裡都是二叔、二嬸把持著,下人們不敢替我說話。我小時候差點兒被推入湖裡淹死,就知道了二叔他們的險惡用心,也不敢明著用功,表面上我總是一副紈絝的模樣,我爹也是恨鐵不成鋼。可我能怎麼樣?他常年不在家,我要是不作出一副紈絝的模樣,現在命早沒了。”說到激動處付問琴眼睛都紅了。
“我也想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解決了他們算了。可那畢竟是我的親二叔,我爹一直覺得他們辛苦照顧我沒少操心,如果他們出事我爹肯定會傷心的,所以……”
林曉接過他的話茬,“所以你就乾脆玩一出苦肉計,想讓你爹回來看到你過得多不好,然後遠離他們是不是?”真是缺心眼,這都什麼破計策。
付問琴點頭,一臉尷尬。
想到這些日子在林家吃的苦頭,也挺鬱悶的。
林曉那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是不是當年被淹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你自己都說了,你爹覺得這麼多年你二叔、二嬸勞苦功高的,你覺得你這個你爹眼裡的紈絝,在鄉下吃幾天苦他就會怪罪到你二叔身上?”直接的結果就是付問琴被逮回去,目的達不成不說,還得給他二叔、二嬸賠禮道歉。
小紈絝鬧脾氣大過年的離家出走,害的長輩擔心的四處尋找。林曉都能預料到付問琴將來有多苦逼。
“那我怎麼辦?”付問琴也沒招。他從小到大也算是聰明的,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