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就像是看了一場跟自己無關的鬧劇,至始至終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可當房間裡只剩下祖孫二人的時候,徐朗雙膝跪地。
“爺爺,節哀!”
不管怎麼樣,老人失去了一個孫子是不爭的事實,徐朗清楚,爺爺從始至終都是在維護自己,這不等於老人就真的老糊塗了。
徐長風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徐朗筆直的跪在地上,絲絲寒風入骨,他卻像是無知無覺似的,一動不動。
終於,老人睜開了眼睛,眸子裡卻滿是凌厲。
“你……到底是誰?”
這麼久,不是沒有懷疑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個從小痴傻的孫子,突然變得這麼優秀,老人是欣慰的,可是午夜睡不著的時候老人又覺得徹骨的寒冷。
那個呆呆傻傻的孫子,跟眼前這個有城府的他都看不透的人,真的就是一個人嗎?
徐朗苦笑,果然來了。
“爺爺,我說,我就是您的親孫子,您信嗎?”徐朗抬頭,毫不避諱的看著老人的眼睛。“就算我跟以前不一樣了,就算是有人作證,難道爺爺真的不相信我嗎?”
徐朗有些難過,放棄悠閒自在的日子,回到長興侯府這個大染缸,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連爺爺都不再相信自己,那他們回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徐長風一臉痛苦,“我願意相信你,可你也得拿出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徐朗從懷裡掏出那個玉佩,“這是徐家的傳家寶,爺爺曾經說過,玉佩有涅槃重生的功效。爺爺可否相信這話。”玉佩在徐朗手上,像是活過來了似的,那上面的朱雀似乎有一層如火的光澤。
徐長風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我跟您講一個故事吧。”徐朗頓了頓,“這個故事有點兒長,希望您老不要害怕。”
長?
害怕?
徐長風挺直了腰板,似乎在彰顯自己的身份。
徐朗從二十一世紀說起。從醫藥世家徐家說起。從那個叫徐朗的孩子有記憶開始說起,直到那一次意外…….
徐長風呆呆的聽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孫子。似乎已經忘了思考。
徐朗眼神迷茫,似乎忘了時間的概念,平靜的語氣講訴著那兩世的過往。末了道:“您記得我說過,不想跟您回長興侯府嗎。那是因為三弟在我胸口刺了一刀。當年爺爺還問過,為什麼我的胸口沒有刀疤。”徐朗苦笑。“那是因為,當年的徐漢卿真的已經死了,我只是轉世重生的徐朗而已。”
他抬頭,看著呆呆的老人。“您……還願意認我嗎?”
房間裡,祖孫二人一跪一坐,似乎都忘卻了時間的概念。
寧靜軒裡。林曉在致遠的陪同下吃了一頓飯,心不在焉的。直到小六子來稟報。二房兩口子被關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得出來,兩人才齊齊鬆了口氣。
知道唐越和白清風把事情辦妥,致遠也不耽誤時間了。告別了師傅就回去上課了。
林曉在寧靜軒卻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徐朗,天將傍晚卻聽到老爺子開了祠堂教訓徐朗的訊息。
林曉嚇壞了,忙帶著人去了長興侯的院子,祠堂已經關閉了。
長興侯府連夜請了太醫,徐朗被重罰,高熱不退,三位太醫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控制住了病情。
夜裡林曉親自守在徐朗身邊,冷著臉把守在徐朗身邊的長興侯趕走了。
“不敢勞煩侯爺,徐朗是我的男人,我自己會照看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林曉不顧徐長風的阻攔,愣是把徐朗帶回了寧靜軒。
徐長風一臉糾結,卻什麼都沒有說。
林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看徐長風複雜的臉色,多少猜到了幾分。
知道徐朗不是自己那個傻孫子了,不想認了?
不再是嫡親的孫子了,你想打就打,想罰就罰,真當我們徐朗是泥捏的啊?就算是徐朗沒脾氣,你問過我了嗎?
我林曉的男人,還輪不到旁人來欺負,誰都不好使!
致遠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孩子一大早飯都沒吃就過來探望,一看爹被打的還昏迷著,這護短的性子像極了林曉,孩子的小暴脾氣頓時爆發了。
“走,去找長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