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常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無論是林曉還是徐朗,骨子裡都是善良的人。
長興侯府出事兒了,兩人都默契的沒再提離開的事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朗整日裡在寧靜軒養傷,卻也讓人關注著徐長風的情況。知道老人病倒了,他實在忍不住了,半夜趁著老人熟睡的時候偷偷去探望,改了太醫的藥方交給管家,最後嘆著氣離開了。
等徐朗走了,一直裝睡的徐長風醒過來,眼睛有些溼潤。
人年紀大了睡眠就輕,其實孫子進來他就醒了,卻不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他應該如何面對孫子。
管家伺候他坐起來,給老人身後墊了兩個軟枕。
“侯爺,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管家也是猶豫了許久才開口的。他不知道侯爺和世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卻也旁觀者清,這兩位都是很親近的人,不應該這樣。
“世子年輕,也許有糊塗的時候,侯爺您多擔待著。世子回來這些日子,奴才看著,世子和世子夫人對您真是沒的說。”他頓了頓,“世子夫人看著嘴硬,可卻是個心軟的人。這一次二房春姨娘下毒,本來該打死了事的,世子夫人卻只讓人把人關到了佛堂。奴才看著,世子夫人也是個難得的好人,聽說前幾日守著佛堂的婆子說,春姨娘老是吐,世子夫人還給請了大夫。這不,說是有了身孕,這也是二房的喜事。”
見老侯爺一臉難看,知道他不想聽二房的事兒,管家又道:“世子擔心您的病。自己還病著呢,連夜來看您,您是沒看到,出去的時候世子是讓人揹著走的,不是奴才說,您當初下手太重了。”這都快一個月了,傷勢都沒好。這哪有這麼打的。
“來看爺爺還偷偷摸摸的。活該。”徐長風嘴上硬氣,其實也是心疼了。生病這些日子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他就想到了徐朗的好處來。
其實自己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就能覺得打死了他孫子就回來了呢。這孩子說到底還不是自己的孫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孫子,他怎麼會記得那些事兒。
徐長風后悔了,卻拉不下來臉面去求。
他知道自己傷了那孩子的心。想想剛剛那孩子在自己床邊的嘆息,他就一陣難受。
管家伺候了侯爺一輩子。哪裡不明白他的心思。
“聽說世子夫人讓人收拾東西了,準備過些日子您身體好了就離開呢。”管家不得不提醒,別回頭人走了,侯爺自己難過了。那時候哪裡去找人。
徐長風坐不住了。“他們還真敢走啊!”以為就是孩子鬧鬧脾氣呢,這還當真了。“哪有這樣的,自己的孫子。打兩下還不行了?”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也心虛,聲音很小。
管家猶豫。“世子爺,怕是真的傷心了。”那麼重重的打,多親厚的感情也沒了。何況世子還失蹤了那麼多年。
徐長風這會兒真是後悔了,“那……那他們不要長興侯府了?”
管家苦笑,“侯爺,您看世子和夫人,是在乎這些的人嗎?”
他是知道內幕的,那位小少爺可是未來的太子殿下啊,說句不好聽的,世子爺現在就是沒了這身份,將來的封王只怕不在話下。那可是養大了太子殿下的人,如師如父啊。
徐長風神色變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管家趁熱打鐵,卻故意道:“這世子改的藥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害處,明兒先讓太醫看一眼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長風一聽不樂意了,“看什麼看?我孫子給我開的藥方,還能害我怎麼的?”說的理直氣壯的。
管家偷著樂,早知道這樣您老何必當初呢。
房門沒關嚴,被管家留住的徐朗聽了這些一臉苦澀,他現在猶豫了,到底是去是留呢?
滿腹心事的回了寧靜軒,卻發現房間的燈亮著。遭了,還是把丫頭吵醒了。
徐朗做賊心虛,看到一身整齊的林曉,討好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這可是大半夜啊。
林曉敲了敲手裡的雞毛撣子,“你問我?”
徐朗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一看這屋裡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就知道這丫頭是真發火了。這是要給自己留臉面,免得一會兒捱打被人瞧見了啊。
他猶豫道:“丫頭,我傷還沒好呢,可疼了。”以往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