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不放心徐朗,親自照顧了一夜,喂藥、餵飯喂水什麼的倒也沒什麼,人有三急這種問題是個人就避免不了。
徐朗一再忍著,忍到後半夜終於忍無可忍。
他本想叫小不點兒幫幫忙的,結果林曉怕小孩子不老實碰到他的傷,把小傢伙趕去隔壁睡覺了。徐朗這個鬱悶啊,有心自己解決,他也要能動彈才行。
“你幹嘛呢?”林曉本來就六識敏感,照顧徐朗她也沒有睡踏實,徐朗的不自然她早就發現了。
徐朗覺得自己此時一定很糗,可這生理問題不是能忍住的。“我……我要方便。”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臉蛋發燒。
他已經做好了被林曉呵斥的準備,不想等來的卻是平淡的一句,“大的還是小的?”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徐朗:“……”這丫頭沒事兒吧?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林曉以為他沒聽到,就追問了一句,“你是大的還是小的?”人有三急,她這個懶散的丫頭竟然早就準備好了東西。
“呃,那個,小的。”徐朗匆忙應了一句,還有些糊里糊塗的。
“哦,等著。”林曉下地,也沒點燈,摸索了一陣就拿著一個尿壺爬上炕,掀開被子就去脫徐朗的褲子。
徐朗頓時一僵,下意識的就按住了褲腰,卻被林曉粗魯的按住手。“別鬧。”許是也察覺到這樣脫一個大男人褲子挺彆扭的,她故作嚴肅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別給我添亂啊。”態度強硬,卻不知不覺的紅了臉。
下身一涼,徐朗覺得臉都發燒了。幸好林曉在他雙腿間塞了一個東西,就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
屋子裡黑漆漆的,月光透過來一絲也看不清楚什麼,莫名的徐朗就鬆了口氣。“我自己來,你……你先出去吧。”她在這,讓他怎麼好意思。
林曉剛想說:“這有什麼的?”一想到那尷尬,忙應了一聲,幾乎是奪路而逃。
匆忙解決了生理問題,徐朗汗都下來了。林曉在外面咳嗽一聲,他知道是在詢問。忙提了褲子,尷尬道:“我好了……”卻無能為力繼續做什麼。
林曉端了夜壺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睡吧。”
躺在炕上,一時間兩人竟都沒了睡意。
徐朗覺得很尷尬,他知道她沒睡,就想說點兒什麼。“那個,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給你瞧瞧?”記得她被撞飛了,可別出內傷。
林曉正尷尬著,聽到這話就點點頭。好半天沒聽到回應,才意識到他看不見。“哦,好。”她匆忙應了一聲,又道:“要哪隻手?”
“先左手吧。”徐朗鬆了口氣,真怕她因此不理自己。
黑夜中,林曉伸出手。徐朗下意識去捉,結果動作太大,一下子握住了一隻柔軟的小手。
兩人同時一僵,卻誰都沒捨得鬆開。
林曉到底是女孩子,別看她平日裡大大咧咧的,這種事兒上面皮還是不如男人。“咳咳……”她故意弄出動靜,卻被徐朗誤會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聲音裡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焦急,莫名的讓人心裡暖暖的。
“沒……”林曉本想說沒事兒,又怕這樣的氣氛下尷尬,就道:“胸口有點兒悶。”
“你別動,我給你把脈。”徐朗還是很有醫德的,靜靜的把脈,又讓她換了一隻手,還問了幾個問題。直到確認林曉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幸好,沒有內傷。”他也挺錯愕的,這丫頭,只是稍微有些異常,竟然沒有其他女人想象中的驚嚇過度等症狀。
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兒,“你怎麼會接骨的?”手法快準狠,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感覺的到,肋骨被接的很好,就是自己出手,也不會比這個更好。
一個小小的女孩,生在和平年代,書法好他能理解。高燒昏迷嘴裡唸叨的竟是什麼爆炸之類的,他私心想著,這個也許是玩了什麼遊戲吧?
有不俗的催眠術,竟然還懂下毒和接骨,還有什麼是這丫頭不會的?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
一開始兩人接觸的時候就沒有互相探究,在這樣一個異世裡,能遇到彼此已經是緣分。過往的一切早就煙消雲散,又何必執著?
可是這一刻,徐朗竟生出一種想要了解她全部的心思。
他有些懼怕這種陌生的感覺,怕她誤會,匆忙補充道:“我沒有要打聽你的意思,不方便說就不要……”話音未落,就聽到林曉有些急迫的聲音。“我又沒說不說,瞧你緊張的。”夜色中,少女清脆的笑聲似乎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