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受了欺負就回家擺臉色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喜歡把笑掛在臉上,把苦難留給自己的人。剛剛之所以臉色不大好也是因為想到賺錢費勁,壓力有些大。
他洗了手,“燙手,我來端吧。”又誇小不點兒,“字寫得不錯了。”那暈染了一大圈的字,也難為他居然能誇出來。
小不點兒剛開始學寫字,被爹誇了樂得什麼似的,卻撅著小嘴告狀,“曉曉姐說我的字像蜘蛛爬的。”
“那是她不懂欣賞。”徐朗笑著摸摸他的頭,“我看看,明明像蜈蚣。”小孩子還不大能分辨這些,見爹笑眯眯的,小傢伙也跟著樂。
林曉失笑,“真是個笨孩子。”卻也沒多說。
飯是高粱米飯,菜是炒的土豆絲,只放了一點兒油,饒是沈康氏手藝好,這味道也是清清淡淡的。三人也是餓了,吃的倒是挺飽的。
吃過了飯,林曉主動去刷碗,小不點兒跟柔柔出去玩了。她這才回屋見徐朗。“怎麼了?他難為你了?”先一句話還是關切,後面的話不自覺的就帶了煙火氣。
徐朗看她那一副緊張的樣子,樂了。
“也談不上為難不為難的,就是挑理咱們去的晚了。”徐朗知道林曉年紀並不像表面上這麼小,也沒有瞞著她,把事情說了。末了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總覺得里正對咱們好像有意見。他那媳婦倒是個和善的。”他想不通,明明剛來黑熊嶺,除了何家兄弟就沒跟誰衝突過……等等,何家兄弟?
林曉也想到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