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徐朗格外注意,原因無他。惹過林曉的何家兄弟在,他不擔心林曉吃虧,卻怕這丫頭一個收不住再把這兩兄弟打殘了。
看看林曉那小身板,再想想她的本事,徐朗都汗顏。
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這樣彪悍,也是醉了。
眼看著林曉笑的燦爛,徐朗知道這是小丫頭火了,忙道:“呦,何家兄弟也來了。”他急忙插到兩夥人中間,慶幸自己來的及時。
那邊里正何文年也走了過來,蹙眉道:“怎麼回事兒?”
何二毛早就被林曉的彪悍鎮住了,當即怪叫一聲,“叔,她欺負我們哥倆。”
那邊何大柱也不甘寂寞道:“就是啊叔,她不讓我們坐車,還說這黑熊嶺沒我們兄弟說話的份。叔,你可是里正,咱們老何家可丟不起這人,這女人一看就沒按好心,叔,你可得好好治治她。”說完挑釁的看著林曉,一臉得意。
兩個大男人,嚷嚷著被一個小姑娘欺負,旁邊人看向何家兄弟的目光特別無奈。
惡人先告狀?
尼瑪,真以為這樣姑奶奶就怕了你們?
林曉垂著頭,誰也看不清她的表情。莫名的,徐朗就是心一緊,剛要開口,就聽身後一陣低泣。
那一瞬間徐朗頭皮發麻。
不是吧?
姑奶奶哭了?
他下意識的看看天,奇了怪了,竟然是陰天,也不知道今兒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嗚嗚……”林曉抬起頭,未語先哭,那張嬌滴滴的小臉上梨花帶雨,什麼都不說,就已經讓人心疼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就算是這黑熊嶺姓何,可我也是好人家的閨女,你們這樣……”林曉似乎說不下去了,猛的扎到徐朗懷裡,哭嚎道:“表哥,我不要活了,他們……他們……”
他們了半天,偏生什麼都沒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譴責的目光就落在了何家兄弟身上。
不是大傢伙被林曉的美|色所迷,更不是林曉用了手段,實在是這何家兄弟平日裡就不堪,在這村裡壞事兒可沒少做。
徐朗麵皮抽搐了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林曉這丫頭絕壁是故意的。不過這時候,他自然不會戳穿她,還要拼命的配合。
緊緊的摟著林曉,徐朗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大聲道:“何家兄弟,我徐朗自認跟你們沒什麼過節,上次你們故意來找茬,我也看在何大叔的面子上算了。可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欺負我們家女眷,難道是欺負我和表妹是外來戶嗎?還是說這黑熊嶺姓何,已經沒有了朝廷沒有了律法?你們這樣,讓村裡的姑娘們誰還敢出門?”
徐朗先是翻舊賬,再拿大帽子扣下來,最後更是拉攏了大多數站在統一戰線,這份心思,不可謂不毒。這附近三十幾個青壯年後生,誰家沒有姐妹、女兒。都知道何家兄弟的為人,以後誰敢讓自家女眷隨意出門?這一下就讓所有人都站在了他們的身邊。不著痕跡的一個暗手,徐朗真可謂是殺人不見血。
林曉撲在他懷裡,暗暗點了個贊!
徐朗,好樣的!
哼哼,敢欺負姑奶奶,算計不死你們。
眼看著眾人看向自家叔侄的目光充滿了疏離,何文年不得不開口了。“怎麼回事兒?”這兩個成事不足的東西,早知道就不讓他們過來了。
“叔,這臭丫頭誣賴我們。”何大柱也不是傻子,他壓根沒碰那丫頭一個指頭,哪裡就讓她尋死覓活的了?
何二毛也道:“叔,你相信我們,我們啥也沒幹。真的,我們哥倆還沒來得及動手呢。”他似乎急著辯解,反覆強調著。
徐朗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何家兄弟這是兩樣都佔全了。
林曉趴在徐朗懷裡,肩膀不停的抖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還在哭,只有徐朗知道,這丫頭笑翻了。
徐朗覺得自己該做點兒什麼,於是他板著臉大喝一聲。“何家兄弟慎言,姑娘家的名聲何等重要,也是你們能隨便汙衊的?徐朗不才,雖沒有什麼本事,可是嫡親的妹子被人這樣欺負,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到衙門走上一遭。”何文年不是冷眼旁觀嗎,那他就添一把柴火好了。
不是徐朗惡毒,非要算計何家兄弟。實在是這兩兄弟不是好東西,那麼多牛車非得跟人家姑娘做一個,這年代男女大防,他們的心思何其歹毒。也就別怪徐朗將計就計了。如果他不出手,回頭林曉發飆,事情只有更難收拾。
“你別嚇唬人,告訴你,我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