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毫無意外的成了興盛鏢局的鏢師,十天後隊伍出發,要運一批貴重物品去京城。
現在的鏢局有點兒類似於後世的物流,卻比物流挑剔貨物。不是貴重之物或者人,鏢局根本不會運。當然了,這一趟走鏢,出的銀子也不會少。
就比如徐朗,跟著走這一趟鏢,就給十五兩銀子。
可別小看了這十五兩銀子,這個時代田地才六兩銀子一畝,十五兩銀子夠一般家庭生活兩年了。
當然了,鏢師們每次走鏢那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個不小心就容易送了性命,這樣看來十五兩又不多了。
林曉卻覺得這走一趟鏢的銀錢太少了。
“還不如我們寫一個短篇小說的銀子,徐朗,我看你還是別去了。”走鏢有危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這銀子實在太少了,犯不上拿命去拼。
“小說也不能總寫,人家書行收書都挑剔的很,你也不是不知道,文遠書行純粹是照顧咱們,沒看最近幾次的書銀子越來越少了嗎。”這天下讀書人雖然不少,也都是為了考取功名的,像是小說這種東西,普通百姓溫飽尚不能解決,有誰會閒的蛋疼買書看。
“我知道。”林曉當然知道這些,所以她已經好久沒動筆了,就連賣給付問琴的書都怕貨多賣不上價錢不敢賣了。
古語常說“飽暖思|淫|欲,飢寒起盜|心”,其實這話一點兒都沒錯。現如今林曉他們生活的這個時代,人們溫飽尚且成問題,哪有那麼多閒錢買書看啊。何況幽州府本就不是江南那種繁華之地。哪怕是好書,在這地廣人稀的地方銷售量也是有限的。
徐朗其實也挺捨不得離開的,剛跟小丫頭表白,兩人還沒來得及享受你儂我儂的溫馨呢。特別一想到小丫頭在這方面的遲鈍,就愈發不想走了。
好吧,自己似乎也沒比人家強多少。
有時候徐朗都覺得,表白那事兒似乎就是一場夢。除了當時說的時候尷尬一點兒。過後兩人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沒有什麼區別。真要硬找出一點兒區別,大概也就是知道了彼此的真實年齡,偶爾打趣一下。亦或是徐朗現在有點兒把林曉當孩子養的感覺。
“等我出去看看這大齊王朝。回頭咱們也好好想想賺錢的法子。”總不能一輩子寫書吧。
林曉點頭,“那你小心點兒。”她想起徐朗的身份問題,囑咐道:“別跟人提這茬,問你就含糊過去。還有啊,出去可別喝酒。小心不小心溜出去。”
“知道了,管家婆。”捏捏林曉的鼻子,徐朗靠近她忍不住就抱了她,“你多吃點兒。沒事兒別跟他們進山了,真想打獵就跟銅錘在山邊玩玩,如果想去深山。就等我回來。”每每一想到這丫頭跟一群男人攪合在一起,哪怕徐朗是現代人也不想看到那場面。
林曉挑眉。“大男子主義。”看透了他的心思,心裡卻有點兒得意。
哼哼,你也知道我有多好吧,這是怕被人搶走嘍?
徐朗也不惱,反而抱著她的纖腰打趣,“我就是大男子主義,我不在家這些日子你給我安分點兒。”不輕不重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徐朗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果然,林曉只是惱怒的撅撅嘴,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徐朗心裡竊喜。
果然,這還是確定了關係好啊,要放在幾天前,別說敢打她了,就是多說一句都容易捱揍。看看,還是戀愛中的林曉比較可愛。
“明兒開始我得去鏢局跟著大傢伙一起訓練,還得學習一些唇典對話以及一些規矩,怕是就要住在鏢局了。”家裡有漂亮的小丫頭還有乖巧懂事兒的兒子,徐朗言語裡有濃濃的不捨。
林曉的感情自己都稀裡糊塗的,她沒有徐朗那麼明確的想法,卻也不大想他離開。
“什麼唇典對話啊,還不是學黑話。”
唇典是一種特殊的語言訊號,江湖上人彼此聯絡的一種特殊手段。亦稱隱語、行話、市語、方語、切口、春點、黑話等,是民間社會各種集團或群體出於各自文化習俗與交際需要,而創制的一些以遁辭隱義、譎譬指事為特徵的隱語。
在三教九流的社會中,禮節;行李包袱的捆紮和放置方位;茶具、食具的擺設;個人的行、止、坐、立姿態相互輔用,都表達著主、客雙方一定的心願和意圖。但這些還很不夠,最終仍需要透過隱語來徹底表達雙方的意思。
林曉不是那種要依靠男人過日子才能活的女人,只是到了異世兩人相處久了,這冷不丁的分開多少有幾分不習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