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金鐲子,小傢伙一路跑到里正家。
林曉剛把紅燒肉放到鍋裡,半碗白糖下去,惹得周圍的婦人們一陣咋舌。
“嘖嘖,燉肉放了這麼些白糖,我還是頭一次見呢。”可真夠敗家的。
“怪道人家說她做飯好吃,這東西可勁禍害,能不好吃嗎。要是我啊,讓我放那麼多的豆油,再砸這麼一碗白糖下去,那做飯也能好吃。”
林曉本就長得漂亮,再加上大傢伙都吹噓她做飯好吃,就惹得許多人嫉妒,這不,說酸話的一大堆。
彭王氏也覺得林曉這白糖放的太多了,卻沒有在人群中跟他們瞎咧咧,反而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做法,既然是里正請了林家妹子來做飯,那就是她做飯好。這可是請縣裡的捕快老爺吃飯,要是做不好能高興嗎。”又沒用你們家的白糖,都瞎心疼什麼啊。
彭王氏因為識文斷字,再加上長得漂亮,平日裡本就不受婦人們待見,就有人陰陽怪氣的道:“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頭一次聽說燉肉放白糖的,那白糖多金貴啊,家裡來客人才端一碗白糖水,這得多不會過日子啊。要是我啊,就不會娶這樣的媳婦,太敗家了。”
“就是,聽說她那表哥都去走鏢了,腦袋別在褲腰上賺錢,她還這麼敗家。誰娶了這樣的女人誰倒黴。”
林曉跟沒聽見似的,懶懶的看了他們一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家有銀子,我願意糟蹋。跟你們有一文錢關係?”一群閒的蛋疼的女人,懶得搭理他們。
眼見自家小徒弟跑過來,林曉笑眯眯的迎上去,“致遠,瞧你跑的一頭汗,師傅給你擦擦。”
婦人們沒想到林曉一個小丫頭還敢跟他們一群人頂嘴,互相看了看。嘀咕道:“什麼師傅不師傅的。早晚嫁給徐朗,她還不如直接叫兒子了。”
“就是,小小年紀跟男人出來瞎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次他們壓低了聲音,似乎很怕林曉聽到。
彭王氏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人家的家務事,關旁人什麼事兒。自己把日子過好得了。”整日裡扯老婆舌,這就是她不願意跟這些婦人多來往的主要原因。說不到一塊去。
“聽說你們家老彭跟著徐朗走了,這就幫上了?”有婦人酸溜溜的道。
另外有人幫腔,“誰說不是呢,瞧瞧人家好的。跟親姐妹似的。不過老彭家的,不是我說你啊,你真不應該讓你們家老彭去。雖說賺的銀子多,這也有風險啊。萬一有個好歹……”
彭王氏的小臉吧嗒撂下了,“不會說話別說,沒人逼你。”烏鴉嘴。
別看彭王氏長得嬌嬌弱弱的,這一動怒還真有幾分氣勢。她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們家老彭是男人,決定的事兒哪有娘們插嘴的份,你們要是能做主回家做你們男人的主去,少管我們家閒事兒。”砰地一聲放下洗好的菜盆,轉身出去了。
在這屋裡待著氣悶,真是夠了。
幾個婦人臉面上過不去,面面相覷,“她這還生氣了,至於嗎?”
“仗著漂亮就小氣吧啦的,什麼人呢?”
“哎呀,別跟她說了,沒瞧出來嗎,看著徐朗他們家有錢,這都上趕著呢。”
“話說,徐朗家靠什麼賺錢,聽說他們家買了三十畝地呢,也沒見他們幹啥啊?”
“不知道,瞧林曉那做派,穿的不咋地,派頭可不小,像是家裡日子好的,人家還會彈琴呢。”
“會彈琴咋了?瞅她那邪乎樣兒就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人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就不能這麼彪呼呼的,頂多就是個丫鬟的命。”
……
屋子裡議論紛紛,還真被他們猜到了幾分。
林曉不知道屋裡的熱鬧,看著小不點兒拿來的鐲子,奇道:“這是哪兒來的?”做工精細,純金的東西,可挺漂亮的。
“給師傅戴。”小傢伙費勁巴力的把鐲子套在林曉手上,笑眯眯的道:“剛剛家裡來了一個個叔叔給的,好看,都給師傅戴。”
“叔叔?”什麼叔叔?
林曉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徐朗出事兒了?
“嗯,就是一個騎馬的叔叔,說爹救了他……”還沒等小傢伙說完,林曉已經風一般往家裡跑了。
彭王氏出來看到忙喊她,“就快吃飯了,你做什麼去?”
“嫂子幫我照看一下致遠,我回家看看。”林曉已經跑遠了。
彭王氏忙過去照顧孩子,“你師傅也是的,怎麼就跑了。”她嫁過來快兩年了也沒個孩子,特別喜歡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