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解釋了好久,才讓小傢伙明白,做娘這事兒是大人的事兒,他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
安撫了小傢伙,瞧他哭的雙眼紅腫,林曉也沒狠心的讓他繼續學習。
“出去玩吧,不過你柔柔姐還在練字,你別亂跑,出去玩記得跟師傅打招呼,知道嗎?”羅裡囉嗦囑咐了一大堆,林曉都覺得自己有化身老媽子的潛質。
小傢伙卻高高興興的答應,“知道了師傅。”雖然捱了一頓打,不過不用寫大字了,小傢伙還是很高興的。
“別高興太早,今天的五張大字回來還得寫。”林曉揚揚手,“要是不乖可還是要捱打的。”
“哦,知道了。”小傢伙懶洋洋的應付一聲,跟之前可真是天壤之別。
林曉也知道這麼小的孩子就讓他讀書著實為難了一些,所以平日裡教的並不多,只是培養他一個好的習慣罷了。
“天涼了,記得穿厚衣裳。”林曉覺得自己可真是夠體貼的,自從當了人家師傅,真跟娘似的。
小傢伙聽話的換了厚衣裳,這才出去玩。他也不走遠,就在大門口的樹下玩。林曉遠遠的看他拿根小棍掘土,估計不是挖蚯蚓就是挖螞蟻洞,也沒管他。
靜靜的又彈了會兒琴,時候就不早了。
沈康氏過來問林曉晚飯吃什麼,林曉笑著道:“隨便做些就成,中午不是還剩了好多紅燒肉嗎,家裡要是還有豆角就一起燉了吧,再買兩塊豆腐蘸醬吃。”
沈康氏點頭答應了,林曉猶豫了一下才道:“嫂子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吱聲,別為了錢財的事兒太犯愁了。”按理說沈家就十畝地。不該為了交稅犯愁。畢竟如今吃的糧食啥的基本上都是林曉他們在付錢。
果然,沈康氏回道:“今年倒是沒啥,有你們租房子的五兩銀子,交稅啥的都夠了,就是……這稅又加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他們家今年減產的少,在村裡算是好過的人家了。只是一想到這之後的日子。就開始犯難了。
林曉想到了自家的玉米,笑著道:“以後會慢慢好的。”如果玉米和水稻真能在幽州府試點種開,以幽州府這地廣人稀的資源和得天獨厚的黑土地。那日子真的會好起來。
“唉,日子還得過,不想那麼多了。”沈康氏嘆著氣走了,一想到男人不在家。卻要多交一個人頭的稅,心裡更是堵得慌。
這種事兒勸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林曉搖搖頭,繼續彈琴。卻總覺得像是少了點兒什麼,心不靜乾脆不彈了。
林曉有些鬱悶,卻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根本做不了什麼。還是安靜的做一個富家翁吧。且不提她丫鬟的身份。就是一個女人,想要在這男權為主的封建時代有一番作為,也無異於痴人說夢。
晚上果然沒有收稅。聽村裡人說那錢穀粱傍晚的時候睡醒了就嚷嚷頭疼,又是吐又是折騰的。沒辦法,已經趁著天黑送人回了縣城,縣衙大概會另外派人來收稅。
林曉冷笑,小小的折騰他一下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下次還這樣好|色不要命,可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了。
說來也奇怪,林曉對感情的事兒向來糊塗,對錢穀粱這種不懷好意的倒是感覺靈敏。
第二天,那姓顧的捕快跟另外一個人來了村裡,剛吃完早飯就過來了。這次沒忙著吃喝,先就開始收稅。
村裡人唉聲嘆氣,可著勁的哭窮希望能少交稅。有人甚至把殘疾的老孃抬過來以期望捕快可憐。
不過村裡就這麼些人,想要少交的人多了,交上去的稅可以少,但總也不會少太多,因此捕快沉著臉坐在一邊對賬目,里正何文年就負責勸說。
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到底是輪到林曉了。
何文年把林曉要交的數目給她看,聽了半天林曉也知道這收稅的標準了,他們家的地還沒種,又有十年免稅這一說,自然是不用交稅的,不過這人頭稅和新加收的稅總是要交的。
如今糧食已經開始漲價,林曉自然沒有交糧食,直接交了銀子了事。她沒有哭爹喊孃的要求少交,何文年看著她,林曉直接少拿了一成的銀子給他,何文年稍微猶豫一下也沒說什麼,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
這一次沒有錢穀粱那種好|色之徒,自然是順順利利的。
中午的時候稅還沒收完,何文年提了兩次讓捕快們先吃飯,被那個姓顧的拒絕了。這讓林曉覺得衙門的人不都是那麼討厭的。
結果沒過多久,就有人叫了林曉,說是去里正家幫忙做飯。
里正家多少人吃飯還需要她去做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