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有位大姑娘。
如果說江朝威生平有哪兩人是他的最愛,這位姑娘絕對是其中之一。
她正是江朝威唯一的掌上明珠——江詩涵。
另一人,當然是與他無緣的未婚妻——柳翠珊。
一旁的拱門緩緩地走出柳翠珊的身影,當她一眼看見正在練劍的江詩涵時,眼中不禁流露出慈愛的神采。
江詩涵穿著一身白色的衫裙,玉手運劍如飛,使得虎虎生風,配合著靈巧輕盈的步法,迅雷奔電,矯若遊龍,縱躍於風中,有如仙女下凡一般,令人悠遊神往。
“涵兒,今天的碧玉樓有賽珍大會,你怎麼不去觀賞,卻一個人躲在花園裡練劍。”
突然,一聲裂帛般異響,寒光乍斂。
江詩涵收劍凝立,便輕笑道:“珊姨,你不也躲在家裡沒出去嗎?”
“你這丫頭就會調皮,珊姨年紀一大把了,對那種漂亮的石頭早已沒有興趣,可是你今年才十五歲,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階段,怎麼可以和我這老太婆相比!”
“珊姨才不老呢,而且還非常的嫵媚動人,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比起我們這些黃毛丫頭好看多了。”
“你……唉,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溜舌的?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這個人真該打三十個大板。”
“人家說的是真心話嘛,珊姨怎麼不相信人家呢?”
“算了,珊姨是鬥不過你這鬼靈精的!”
江詩涵不禁得意的呵呵直笑著。
“對了,你老實告訴珊姨,為什麼不想去看賽珍大會?是不是你今天早上有偷跑出去看過了?”
“才沒有呢?每年的賽珍大會還不是由爹奪魁?既然如此,爹的那些寶貝早就被我摸遍了,其他的還有什麼看頭?所以我才懶的去看那些次級品。”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聽說惠陽的呂員外為了參加這次的賽珍大會,不知從那裡購來一粒稀世的避毒寶珠,連你爹都要歎服,今年的賽珍大會將由呂員外奪魁了。”
“有這種事?那我倒要去見識一下才行!”
說著,她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當江詩涵正興高采烈的趕往碧玉樓,突見前方一大堆人圍成一團,不斷的鼓譟著,似乎有人起了爭執。
她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年紀又輕喜歡看熱鬧,想都不想地就圍了過去。
只見一位風采絕世的俊美書生,正和一位清秀少年在拚鬥著。
“喂,你這個人究竟講不講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一身書生裝扮,卻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動腳,豈不斯文掃地?”
“住口!你竟敢出言不遜調戲本公子的未婚妻,你就準備接受懲罰吧。”
“是她先取笑我的名字,就算有錯的話,也不能全怪在我一個人身上吧?”
“哼,誰叫你的名字要取的那麼怪,童宗、‘銅鐘’,就算叫你鐵鐘,對你也是一種恩典。你不但不知感恩,竟敢回嘴取笑,簡直罪該萬死!”
宗童不禁有氣,冷哼道:“那你未婚妻名叫任妮婉,豈不等於‘任你玩’嗎,結果你就氣成這樣子。如果我說是任我玩的話,你豈不是要氣瘋了?”
“該死!你還敢胡說。”
俊美書生咒罵一聲,鐵扇便是一陣猛攻。
圍觀群眾一副想笑又有顧忌,顯然是畏懼兩人來歷。
“樓哥,你再不拿下他,今後白馬紅綾別想混了。”
江詩涵循聲望去,便見一名美少女只氣得臉色鐵青直跳腳,神氣活現地指使著俊美書生如何攻擊。
“好呀,原來你就是‘白馬公子’白玉樓,難怪你們敢趾高氣揚的當街行兇,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莊‘天馬山莊’的得意傳人。”
白馬公子冷哼一聲,突然停止攻擊,元神內斂的默立著。
宗童臉色一變,不敢掉以輕心的緩緩後退著。
江詩涵見狀,不禁變色道:“各位鄉親快點散開,這是白馬山莊的獨門暗器手法,歹毒無比的萬劍齊發。”
圍觀群眾一聽,立刻嚇的四處逃散。
白馬公子正想發動攻擊之際,突被群眾一擾不禁心神一分,等他發現宗童竟然趁亂逃走,再也無從追起。
他立刻遷怒旁人,怒喝道:“何人膽敢管本公子的閒事?”
江詩涵雙手插腰,面帶嗔色道:“是本姑娘管的,你想怎麼樣?”
白馬公子看清是她,神情突然變成尷尬之色,道:“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