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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級別。這若讓人知道,嫉恨之下,必不顧死活掠奪他一番不可。

修真界大多是還是靠苦修來進階更高境界的,若是能夠遇到些衝擊境界的奇花異草等寶貝,那就是祖上墳頭冒青煙的大喜事了。往往一些高階的靈花靈草都壟斷在大門派中,散修也可以擁有,可那得花昂貴的靈石來買,而靈石,哪個散修敢說自己靈石多的?所以說,即使知道赤絨花對自己無用,那女子也要貯藏一些,畢竟這東西也兌換靈石,換取人情還是很管用的。

這時焦老二突然坐起迷迷糊糊地朝外走去,嘴裡嘟囔道:“媽的,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了……”

張巖好笑地看著焦老二朝茅房走去,放下心事閉目運功。馬上就要衝擊金丹期了,他要抓緊一切的時間修煉,做好準備。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天剛露出魚肚腩,眾人便起床用飯,整頓了一下,又開始出發了。

秋風冷冽,空氣卻清爽的很。張巖極目四望,邊隨著車隊走,邊細細打量著沙陀城。昨晚由於半夜才進城,黑魆魆的一片,什麼也瞧不清楚。此時四下一望,不自禁為這大城咂舌。

沙陀城很大,足有幾十萬人口。城中官府衙門、民居宅院、作坊店鋪、茶肆酒樓,屋宇錯落,林林總總。雖然是天剛朦朦亮的時候,但寬可四架馬車並行的青石街道上,已經陸續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大的商店門首還扎“綵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計程車紳,有叫賣的小販,熱鬧歡騰的厲害。

旁邊的焦老二看張巖看得入迷,忍不住說道:“這城還是邊陲小城呢,你沒去過大城市,那房屋高的快挨著天,漂亮的像仙境,抬頭一看,全是黑壓壓的頭。人多的很,也大的很,起碼是這城的十倍,不對,是一百倍,反正很大很大……”

聽著焦老二吐沫橫飛手舞足蹈地形容。張巖雖覺得好笑,但大致也可以想象出那些大城市的壯觀。一時也悠然神往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乞兒模樣的小孩驀地跑到張巖馬前,大聲喊道:“巖哥兒!巖哥兒!是我寶財啊……”

張巖身體一震,霍然回首,一個穿得破破爛爛,滿臉黑灰的小孩正向自己狂奔而來。那小孩見喊住了張巖,又要狂奔起來,但腳下一絆朝地上摔去。

張巖飛身下馬,瞬息抱住張寶財的身體,激動地說道:“寶財!真的是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我二叔二嬸呢?”

張寶財渾身髒兮兮的散發著臭氣,原本白胖乾淨的臉上一片黑灰,身體也削瘦了很多。此時小手緊緊抱住張巖,淚水四射,嘴裡嗚嗚咽咽地喊道:“巖哥兒!巖哥兒!真的是你,寶財想你啊,寶財好怕……”

張巖揮手打入張寶財體內一道佛元,拿起衣袖擦了擦寶財小臉,平靜了一下心神,沉聲說道:“寶財,你先歇息一番,巖哥兒就在你身邊,你不用怕。”

張寶財似乎疲憊到了極致,加上體內被張巖注入一道佛元,渾身溫暖放鬆。聞聲躺在張巖懷中沉沉地睡去。

此時常衡等斷後小隊的七人被驚動趕了過來,常衡疑惑問道:“張巖兄弟,這小孩是你何人?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張巖收斂心神,朝眾人一抱拳解釋道:“這是我家堂弟,和家裡走散了,想不到流落到此地了,打擾諸位了。”

常衡一拉馬韁,大笑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那讓這孩子和我們一起走吧。”

張巖略一思索,只能這樣了。抱起寶財騎上馬跟上隊伍。

張巖也沒心思賞略城中風光,在心中擔心著二叔二嬸的安危,張寶財竟然出現在沙陀城,並淪為一個小乞兒。那二叔二嬸又有什麼遭遇麼?這樣一想,心中一時起伏不定。

想想也抑鬱的很,剛下山便看到了成了孤兒的三娃,而離開翠山鎮,又遭逢了淪為乞兒的堂弟張寶財。難道和自己有關係的人都罹患了大難不成?心中糾結一時無法排解,對於路上常橫小隊眾人開的玩笑話也沒聽進去。

浩蕩的車隊很快出了城,不急不緩地朝南馳去。過了沙陀城,路上近千里再也沒有其他城池,而是一片接近於荒草地的所在。

走到快到晌午的時候,天色突變,原本晴朗高爽的天空霎時變得陰雲怒滾,勁風肆虐起來。地面的草地也被扯的宛如淺淺的波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隨風簌簌。馬匹受驚不安地亂撞,這秋風竟然凜冽如刀割!

常衡臉色變得陰沉,喃喃說道:“這鳥天,說變就變,看來要扎帳篷躲避風雨了……”

郭老栓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