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棋臉上奇怪之色一閃,說道:“如今北疆修真界即將大亂,若嶽姑娘沒有要緊事,還是早早地回家最好,嗯,三年內就不要再出來了。”
北疆修真界即將大亂?還要嶽韻詩三年內不要踏出族門?汪道棋身為北疆梁武國的執宰,說出的話分量自然不輕,說此必有深意。只是不知道是緣於何事了。
眾人奇怪,張巖朝曾夫子望了一眼,卻見曾夫子微微搖頭,示意不要詢問,張巖只得把疑惑埋在心底。
可嶽韻詩忍不住了,玉臉滿是苦澀:“晚輩雖然是岳氏之人,可早早地逃離了家族,如今……晚輩已經無家可歸了。對於前輩良言相勸,晚輩很是感激,卻是沒法做到了。”
汪道棋聞言訝然,卻不多說什麼。
過了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清顴的臉上一片蕭索,“天下大亂,恐怕要波及到多半無辜之人了……”
此時眾人再沒什麼心思閒聊,張巖謝別了汪道棋和曾夫子的挽留,和嶽韻詩踏著夜色離開了汪府。
當然張寶財留在了汪道棋身邊,強忍著懸在眼眶的淚水道別了張巖,他便扭過頭去,再也不向張巖離去的方向望一眼。揹著身子,看不到他的悲傷和不捨……
出了汪府,張巖和嶽韻詩並肩而行,頭上一輪冰潔滿月幽幽傾灑滿街道的白霜。一陣冷風吹來,秋,更蕭索了。
透過傍晚時的並肩戰鬥,兩人之間的戒備和誤解冰釋了許多,此時在清幽無人的華庭街上,這麼靜靜地走著,雖默然而行,嶽韻詩心裡還是感到一陣淡淡的溫馨感。
自小生活在岳氏這個大修真家族內,身份貧賤,受盡了白眼和唾棄,人與人的勾心鬥角針鋒相對每天都在上演,像一群冷血的蛇類,為了一席窄仄的生存之地,使盡一切手段。她活得很累,沒有安全感,宛如牆角陰溼處倔強頑存的野草,從不知半米之外的陽光是何滋味。
雖然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