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精光暴漲,“你知道我名字?”
蘭容若點點頭,沒有回答他,而是苦笑著說了另一句話,“怪不得曾夫子說你倔強得像頭驢,起初我不信,但現在總算信了,徹底信了。”
曾夫子?
“你知道曾夫子?”張岩心中一驚,恍然明白,既然蘭容若提到曾夫子,那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就毫無疑問。
“當然,珍瓏坊有誰還不知道他老人家的?”
蘭容若燦然一笑,把張巖拉回椅中坐下,自己則坐在張巖對面,說道,“我還以為你目睹整個拍賣場的佈置,看到眼前閣間上設下的陣法,便會有一絲察覺呢,想不到你什麼也沒看出,白費了我一番用心。”
張巖一愣,問道,“怎麼說?”
蘭容若奇道,“難道曾夫子沒把自己的傳承傳授給你?”
傳承?
張巖搖搖頭,說道,“我只跟著夫子唸了幾年書而已,可沒學他老人家的一絲本事。”
蘭容若更是奇怪了,一指翠心窗,說道,“那上邊佈置的陣法你看不出?”
“你是指陣法?”
蘭容若點點頭:“你以為是什麼?”
張巖瞬間想起曾夫子贈給自己的那枚記載五行陣法基礎的玉簡,同時玉簡最後一頁那段話又浮現在腦海。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曾夫子是一名高階陣法師!並且還是一個以陣法入道的強橫修士!
曾夫子不是北疆儒門中人嗎?怎麼又會和珍瓏坊牽連上關係了?
這下,張巖在蘭容若面前,預設了得到曾夫子傳承這個事實。他看出來了,蘭容若是因為曾夫子的關係,才會對自己如此之好,既然珍瓏坊一切陣法的設定都是由曾夫子佈置,那蘭容若這個珍瓏坊之人,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這一刻他終究徹底打算了心中的一絲疑惑,舒了口氣的同時,不客氣地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蘭容若想了想,只是告訴張巖,曾夫子是這個珍瓏坊的執事長老之一,他得知張巖的事情,也是在三年前的珍瓏坊高層會議上。
曾夫子作為珍瓏坊的一名執事長老,在會議上當眾宣佈,他在珍瓏坊所承擔的一切事務,將由他的弟子張巖負責,而他自己則不再插手。
就在那一刻,張巖不知不覺就替代曾夫子,成了這個傳承近萬年,遍佈整個大陸的珍瓏坊執事長老之一了。
曾夫子此舉無異引起珍瓏坊所有高層的注意,見曾夫子去意已決,也就把目光投向了張巖這個未曾謀面的少年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珍瓏坊高層向整個大陸的分店傳達了這則訊息,蘭容若知道此事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聽完後,張巖嘴角一扯,愕然道,“我現在是珍瓏坊的長老之一?”
蘭容若點點頭,調侃道,“你不信?難道非要讓我這個小人物向元老大人行弟子禮,您才信?”
張巖覺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件事情委實太過於荒謬了,隨隨便便賣點東西,偶然見到一個人,便被冠上了長老的帽子,這他媽也太瘋狂了吧?
許久之後,他才問道,“曾夫子把這個位置交給我,你們珍瓏坊其他長老都不反對?”
蘭容若輕輕一嘆,說道,“自然沒有,誰有敢挑戰他老人家的權威呢?”
張巖不可思議道,“這麼剽悍?”
蘭容若苦笑道,“若你是一名宗師級陣法師,也自然沒人敢挑戰你的權威。”
這句話宛如一枚重磅炸彈,徹底轟暈了張巖,這世上還有宗師級陣法師!?這也太過於駭人聽聞了吧?
張巖完全無法理解一名宗師級陣法師到底有多厲害,他只有一個粗淺的換算概念,一個高階陣法師都能惹得所有勢力搶奪不休,受所有人崇敬,那一名比高階陣法師還高出一個境界的宗師級陣法師呢,若是爭奪一名宗師級陣法師,豈不是能引起龐大的勢力戰了!?
這一刻,曾夫子的形象在張巖眼中被無限放大,幾近於神仙人物。再不是他印象中那個總是笑眯眯的清瘦老頭了……
“不可思議?”蘭容若問。
“嗯。”張巖下意識地點頭。
“我也是。”蘭容若喟然一嘆,好像他也曾目睹曾夫子的絕世風采一樣。
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直至一聲清越的鐘聲在耳邊響起,才清醒過來,朝翠心窗外一看,不禁一怔。
拍賣大會開始了!
“你說……”張巖還要問些什麼,卻被蘭容若揮手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