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裴慶一說完,不等陳貝貝答應便急急地落進院子。
裴慶雙手一合,手中多了一把雷光四射的小錘,一抖手,雷光小錘飛至空中,快速朝四處打砸。
他自然不敢讓電光小錘在三個元嬰期面前亂晃,總是繞了很大一個圈,躲過三人。
張巖家的院落大門、矮牆、籬笆、畜生欄,紛紛如紙糊一般倒塌。這還不算完,小錘又是一番狂砸,原本倒塌的地方,被砸的平平整整,異常平坦。裴慶這才舒了口氣,滿意地召回電光小錘。
“貝貝師姐,二位長老,可以下來了。”裴慶一臉得意微笑。
陳貝貝微微一點螓首,和龔遂,文長老,張嘉貞落進院中。
其間,文長老一揮衣袖,一片濛濛青霞射出,捲住四頭天麟獸和馬車,隨手一收,消失在袖口中。
張嘉貞眉頭一直皺的很厲害,對於裴慶的行為很是厭惡。但礙於陳貝貝顏面,只得悶在心裡。
張巖看著裴慶肆無忌憚,隨意地擊碎自己爹孃,和自已住了不知多少年的房屋,猶如打在自己身上一般,痛苦!揪心!
彷彿利劍攢心,萬千鈍刀撕割每一寸肌膚,極度的憤恨苦楚衝斥心中。張巖想要狂叫,吶喊,粉碎眼前的一切!
但心中一遍又一遍,咆哮著要冷靜,冷靜。
眼淚終究忍不住,溢位了眼眶!!
這一刻,張巖猶如一頭垂死的野獸,氣息濃郁悲愴,木訥的臉頰一片僵硬,淚水滾過,灼傷了寸寸肝腸!
總有一天,我要踏平爾等山門!付出應有的帶價!張岩心底在咆哮。
眾人一臉愕然地看著李少君手中的張巖,嗜血的紅充斥在雙瞳,呆滯的臉上青筋暴起,一顆顆淚珠滾灑在灰撲撲的臉頰。
默然不語,神色平靜的少年,悲傷竟至如斯?
但眾人只是一愕而已,對於此,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一個凡人而已,螻蟻般的存在,沒有資格讓他們同情。
“你,可願意跟我走?”楚秀水突然開口說道;清澈乾淨的眸,靜靜地望著張巖,聲音甘冽清冷,幽幽然間,如飛珠碎玉,透著一抹縹緲。
張巖止住了無聲的淚流,漠然地望著,眼前幽謐柔美的女子,扯著嘴角,神經質似地說道:“你能打敗他們麼,你能麼,你一個人就想帶我走,你能麼?”
哀莫大於心死,極度的憤恨後,張巖的聲音,反而輕輕地,詭異的平靜。
楚秀水靜靜地看著困獸似的張巖,依舊清冷地說道:“你,可願意跟我走?”絕美的容顏無一絲波瀾,似乎沒有聽到張巖的話。
張巖默然,神智稍微清醒,也同樣靜靜地看著楚秀水,不發一言。
楚秀水眸中神光一閃,平靜地看著少年。
幽然的身姿,傲立於眾人中,這一刻,彷彿眼中只有張巖一人!
院中眾人驚詫地看著楚秀水,難道他要為了一個少年,和我們全面為敵,還是想要一個人獨吞?
李少君扼住張巖脖子的的手,又緊了緊,冷笑道:“如今張兄弟在我等手中呢,即使你們修為再高,沒了張兄弟幫助,恐怕也得不到玲瓏浮屠塔吧”
陳貝貝惱道:“你這狗東西,若不是我們讓著你。豈容你這般叫囂?你想如何?”貝齒輕咬,生氣也是那麼明媚動人。
“我們也要進山!只要你答應,李某就答應放了張兄弟”李少君眸中精光一閃。
“竟敢要挾我貝貝師姐?信不信我屠了你全門老少!”裴慶在一旁忍不住叫囂道。
李少君輕蔑一笑,渾然不在意裴慶的辱罵威脅,望著陳貝貝,等待她的選擇。
陳貝貝美目一陣流轉,半響才說道:“好!我陳貝貝答應你。”
李少君,刑長空等人同時鬆了口氣,心裡的緊張緩和許多,五人雖然都是金丹期,但在元嬰期眼裡也是土雞瓦狗的存在。若不顧張巖安危,殺過來的話,五人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了。
這時,和嶠開口冷笑道:“丫頭片子答應你,我和孟道友可沒說答應你。”
孟東野在一旁附和,道:“不錯,別把我與和道友歸入恆月宗,他們可使喚不了我們!”
兩人早在落入院中便挨在一起,一臉嚴肅地交談些什麼,對於廳中之事不聞不問,此時驀地一開口,其他人才發現兩人似乎打成了協議一般,開始同進同出起來。
這時的情況是,陳貝貝等恆月宗五人自成一股勢力,李少君等五人成一股勢力,和嶠與孟東野聯合,剩下楚秀水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