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立在璀晶冥電船上的是,東海東浮門的大長老孟東晉,是元嬰中期的老怪物;騎坐在怒雷流光鳥上的,應該是南荒符咒宗的宗主和嶠。若所猜不錯的話,他應該是一隻腳已經邁進元嬰後期的老怪物了;至於這女子,通體炫極天火繚繞,當是和我們一樣來自中土,那個隱修家族,楚家!”
貝貝若秋水的雙眸一凝:“是那個傳承無數年,不問世事的楚家?”
“炫極天火霸道絕倫,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只有楚家的人,才能如此嫻熟地操縱此焰。應當不會錯了”龔長老白眉一挑,沉吟片刻才說道。
“那這楚家的女子修為如何?我們這邊兩個元嬰初期,我和裴慶師弟是金丹後期,張嘉貞師兄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這女子修為只要不太離譜,我們當能穩壓她一頭。”
龔長老苦笑一聲,乾澀地說道:“恐怕,她就是那楚家不世天才,楚秀水了!”
“元嬰後期!”貝貝檀口微張,一臉訝然惱羞之色:“竟然是她!秀水,秀水,卻玩起火來啦,忒可惡了。”
這時旁邊的裴慶,一臉急切地傳音道:“貝貝師姐,快想個好辦法吧,到嘴的肉,別被他人掠去了。”
不待貝貝開口。頭頂戴冠,衣飾華美的孟東晉立在空中,面無表情地說道:“東海孟東晉見過眾位,想必大家都是為了,玲瓏浮屠塔而來了?”他那璀晶冥電船不知何時給收了起來,一個人佇立空中,衣衫獵獵,氣勢十足。
“唉,不是它,我又何必累壞了我的鳥兒,大老遠的跑到這裡。”愁眉苦臉,南荒符咒宗宗主和嶠,拍了拍胯下怒雷流光鳥頭,唉聲四嘆。
和嶠忽地抬頭,朝龔長老這邊看來:“中土的道友,那四頭畜生是天麟獸吧,唉,好畜生啊,真是好畜生。可惜修煉不得其法,白白地糟蹋了。”
被和嶠喚作天麟獸的四頭似鹿似馬的異獸,彷彿有靈性,聽到“畜生”二字,紛紛大吼,若雷鳴長空,兇殘之色滿布四周。
龔長老一揮手,止住四頭天麟獸怒吼:“和道友,百餘年未見,你連故人也不識得了?”
“你是中土的,哦,我記起來了。百年前,中土和南荒聯手去煉龍之地時,你是和那個恆月宗的陳祥道一起的小白臉龔遂。對吧”和嶠皺起溝壑縱橫的臉皮,沉吟片刻才說道,“噫,你可元嬰初期了,我記得百年前還是金丹後期來著。”
龔長老,也就是龔遂,尷尬一笑:“正是晚輩,當年和我家宗主陳祥道師兄一同去南荒時,我已經快要進階了,就在前幾年,在幾位師兄的幫助下,才順利進階元嬰期。”
“哦,那可恭喜你了。”低頭撫摸怒雷流光鳥的羽毛,和嶠竟是渾然不理會龔遂了。
幽香浮動,清淡縹緲。
一直默不作聲立於火焰之花中的楚秀水,望了一眼龔遂,在彷彿精靈起舞的火焰裡,伸出一隻纖纖玉手。五指撫琴般一張一攏,一股龐大的吸力湧出,周圍身下遮天蓋地的火焰之花,瞬間由大變小,漸漸變成一朵宛如實質,只有巴掌打小的火花,幽幽綻放在纖細白嫩的手掌之上。
隨手一收,火焰之花彷彿憑空消失。空中的楚秀水孑然獨立,縈繞在身體四周的火焰消失了,淡紫綾羅衣,烏黑的青絲在背後無風自動,幽然靜謐的無雙玉容上,一抹纖柔冰冷之色,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如果說陳貝貝是一朵盛開的百合,光潔明豔,麗質冠絕,那麼楚秀水就是獨自綻放在溪澗幽谷的蘭花,美麗的讓人心生愛憐,卻不敢褻瀆。
孟東晉見狀,神色驚異,深吸一口氣,轉頭朝龔遂說道:“今日到此,龔道友是敘舊來了?若不是,就向我等,說說這佛魔力場的事情如何?”
龔長老看著楚秀水,隨手把數目驚人的炫極天火收容,不由心裡一驚。呆了片刻,才想起孟東野的問話,不由地心中暗暗一嘆,目前形勢下,由不得再把一切欺瞞了,這院中眾人不能一擊滅口的情況下,小獵人的作用,總會被察覺地。
當下便把剛才所聞娓娓道來。期間,正在撫摸自己坐騎的南荒符咒門主和嶠,停下手中動作,褶皺臉望向張巖,一片熾熱之極的神色。
幽謐柔美的楚秀水也眸泛漣漪,仔細打量起張巖。
龔遂把一切講完,吁了口氣,才說道:“所以,這小獵人成了獲得玲瓏浮屠塔的必要一環。沒有他,在這萬冢山裡,再高的修為也會漸漸迷失在無盡的森林當中。更何況,這佛魔隕落之地,怎會沒有其他危險古怪?”
孟東野眉頭一皺,輕嘆道:“這佛魔力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