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張巖陡然動了起來,速度比白狼快了何止十倍,恰如一抹閃電,不退反進,迎了上去,大手像鐵鉗一般,甫一探出,便夾住一頭白狼粗碩的脖頸,手腕發力,真元一震,兇白狼發出一聲悶哼便軟綿綿地昏了過去。丟下被震昏過去的白狼,張巖身形毫不停滯,再次朝另一頭白狼電閃而去。
快、準、狠,張巖的動作用此三字形成再恰當不過,每一頭白狼的攻擊都被他一隻大手輕易摧毀,輕輕一抓,一頭相當於築基中期的白狼便昏死過去,身形如鬼魅,出手似電掣。
一聲聲悶哼不斷響在四周。
不到盞茶功夫,幾十頭白狼全被被張巖掐昏在地!哪裡還看得出它們剛才的囂張氣焰?
看著滿地毫毛未損的白狼,張巖拍拍手,滿意地笑了,若不是為了避免白狼皮毛受損,在販賣的時候價格貶值,解決這些白狼只是一道真元的事兒。
齊景春完全看傻了眼,恍恍惚惚地來到白狼群中,東摸摸,西掐掐,最後從一頭白狼身前抬起頭,依舊惘然,說了句,“這是在做夢嗎?還是它們是家裡養的小貓咪?”
張巖嘴角一扯,調侃道,“我把小貓咪弄醒,試一下你是不是在做夢吧?”
齊景春趕忙立起身子,笑嘻嘻,諂媚之極地來到張巖身邊,“張大哥,我這是在從側面誇您實力彪悍呢!”
張巖不再理會他,一股腦把地上的白狼收進了儲物袋內。
齊景春怔怔地看著張巖,目中閃過絲絲崇敬之色,緊張忐忑問道,“張大哥,介不介意跟大春我說下你的實力?”
張巖把儲物袋小心放在身上,扭頭看向齊景春,說了兩個字,“介意。”
齊景春似乎不知道矜持是何物,跑到張巖身邊焦急道,“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啊,我打小就崇拜特牛掰的人物,總夢想有一天和他們稱兄道弟,一起瀟灑人間,如今終於被窩遇上了,張大哥,迄今為止你是大春我見過最牛掰的,我想確定一下這不是幻覺。”
張巖依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很認真地看著齊景春,說道,“忘了告訴你,以後別叫我張大哥了。”
“為什麼?難道不告訴我你的修為,連兄弟都沒得做了嗎?”齊景春聞言大急,扯著欲朝前走去的張巖衣角不放,像個丟掉玩具的小屁孩兒似的。
張巖揉了揉雙眉,再次以一種很嚴肅的口吻說道,“我今年才十八歲!”說完,扭頭便朝山林更深處走去。
十……十八歲?齊景春徹底呆滯了,這怎麼可能,張大哥,不,是張巖,他竟然才十八歲?
齊景春心裡湧出一種蒼天不公的悲憤感,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能隨手把三十幾頭白狼瞬間掐昏過去嗎?那可是相當於幾十個築基中期在一起群攻啊!
苦苦思索了很久,齊景春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或者說他不信張巖的話,他依舊堅定地認為,張大哥是想透過這種方式捨棄自己這個小弟。
所以在之後的路上,齊景春依舊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張巖,開口閉口就喊張大哥,搞得張巖不勝其煩,多次威脅無效之後,張巖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齊景春,終究放棄了計較的心思,心道他喊就喊吧,我心裡不承認就是……
“張大哥,這些三尾紫狐可是築基後期的妖獸啊,以速度見長,想不到卻被您瞬間給降服了,大春我好生佩服……”
“張大哥,你怎麼一眨眼就把這十幾頭寒冰暴熊給弄昏了?這些築基後期的大塊頭遇上張大哥你,可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張大哥,這些嗜血紅蝶沒什麼用啊,身上又沒皮毛,哦,我倒是忘了,這些紅蝶全身上下都可入藥,也能賣個好價錢哈,還是張大哥眼光獨到啊……”
“張大哥,呀呀呀,是狂暴蠻牛,這上百頭蠻牛圍攻之下,據說金丹期修士也得躲避三分呢,張大哥你揮手便把它們弄昏了,莫非是金丹期的修士……”
……
從山腳到如今的山腰處,無論遇上什麼妖獸,只要張巖動手降服之後,齊景春必定不忘上前吹噓拍馬,諂媚到了無恥之極的地步。張巖默然應對,心中卻頗為煩躁,被這廝嘰嘰喳喳地巴結個沒完,再好聽的馬屁也有聽厭的時候。
甚至張巖現在一看到齊景春張嘴,便恨不得一拳狠狠砸進這廝嘴中,堵住這傢伙絮絮叨叨連綿不絕的吹噓。
這種感覺持續上升到一個巔峰的時候,張巖終究忍不住了,狠狠一拳打在齊景春的臉上,齊景春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身子像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看著跌在十幾丈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