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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張巖甫一看到這個叫宇文的傢伙出現在其中,還以為是個被封印石內的魂靈之體,手中的酒杯一抖,灑了一桌子,臉色怔然。

韓彬嗤地一聲笑,小聲道,“我剛看到這廝出現在裡頭的時候,比你還不堪呢,差點把桌子掀了,嘴中還喊著,‘大膽妖孽,還不受死?’哈哈哈哈,當時別提有多丟人了。”

張巖抖抖手上酒漬,看著周圍習之以常的眾人,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是,剛才差點揮手打出一道真元……”

韓彬頭皮一陣發麻,他可知道張巖如今一擊的威力,毀了眼前的流螢蜃晶絕對綽綽有餘。他連忙低聲道,“你可得忍住,一會畫面一轉,還有更稀奇的玩意兒呢,你若揮手把它給碎了,咱麻煩就大了,得罪這群嘻嘻哈哈看蜃晶的老爺們咱不怕,怕就怕人家玉景宗找上門,非要咱們補償一塊流螢蜃晶,那把師兄我的幾萬顆靈石搜刮了也不夠啊……”

韓彬話嘮的毛病又發作了,他口若懸河地嘀咕了許久,抬眼一看張巖盯著蜃晶看得入迷,根本就沒聽他說什麼,不禁悻悻,撇撇嘴也扭頭看向蜃晶。

“我承認,我很羨慕煉丹師這個職業,他們整天屁股一坐,手訣一掐,靈石便滾滾流進兜裡。誰不羨慕?誰不願成為一個有錢有勢又受人尊崇的煉丹師?”

“諸位,諸位,中土各界無門無派的青年才俊們,如今機會來了!你們不用羨慕,只需在一年之後報名加入我南呂宗,就有可能成為一名煉丹師的親傳弟子哦。不過……”

宇文似乎看到了大堂內眾人火熱的目光,激動的眼神,吊足了胃口之後,才悠悠一揮手中羽扇,喟然道,“不過條件有點苛刻,要經過重重的篩選,層層的考驗,符合條件了才能成為一名幸運兒。也許幾百幾千人中不見得有一個……”

大堂內眾人的情緒完全被宇文控制,剛才還熱血昂揚,心生無限美好,此時卻被澆了一盆冷水,目光的神采也有點暗淡了。

卻聽宇文繼續說道,“但是,諸位,宇文作為你們的老朋友,說句摸心窩的話,這機會真得太寶貴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雖然被選中的機率有點渺茫,可畢竟是一次天大的機會啊,像南呂宗一樣在整個中土大陸招賢納士的,你們誰見過?我不敢說沒有,但是又有哪個像我南呂宗一樣身居中土七大門派的行列的?客觀的說,一個大門派,給出這個機會,簡直他媽的不可思議……”

眾人轟然大笑,心中又升起一股希望。

張巖看到這幅場面,不禁朝韓彬調侃道,“這廝的嘴皮子可比你溜得多。”

韓彬尷尬一笑,正要解釋一番,一聲暴喝從玉景樓外傳了過來。

“龍戰坤,爺爺今兒就好好教訓你一番,你他媽搶我的女人,讓爺爺的臉兒朝哪擱?”

大堂內眾人一怔,繼續抿著小酒津津有味地盯著蜃晶,對外邊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韓彬卻是面色一變,神色焦急道,“是大春的聲音,他奶奶的,我得出去瞅瞅。”說完立起身子急急朝外走去。

大春?張巖也立起身子朝外走去。

他還真不知道韓彬有這麼個朋友,他這兩年蟄伏於家,對寒樓城的一切不聞不問,甚至韓彬的事情他也知之甚少。此時見韓彬似是和這個大春交情不淺的模樣,匆匆而出,拔刀相助也好,助紂為虐也罷,他不能置之不理。

出了玉景樓,就像走出炭爐墜入了冰窖中,勁風夾雪花呼嘯而來,刺骨的寒冷。在這鵝毛大雪直飛的隆冬寒風中,兩個青年對峙而立,二人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之人。

這兩個青年,一個臉色蒼白如紙,一個漆黑似炭,但身上的服飾卻一個比一個華美精緻。

早先一步出來的韓彬立在臉色蒼白的青年旁邊,不用說他就是韓彬口中的大春了,那漆黑似碳的傢伙自然是龍戰坤了。

兩人怒目而視,雪花夾面,凜風襲身,似乎也不能阻絕兩人慾殺死對方的目光。

張巖注意到,在人群前有一個身著紫色貂絨模樣姣好的女子,她娥眉緊鎖,臉色焦灼地徘徊在大春和龍戰坤之間。

透過剛才大春的叫罵,張巖大概明白了眼前發生了何事。

又是個很惡俗的兩個紈絝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的橋段,張巖搖了搖頭,見兩人未曾動手,便雙手抱胸,立在人群裡冷眼旁觀,他對這樣的紈絝全無好感,若不是韓彬,他甚至懶得朝此看上一眼。

大春和龍戰坤叫罵了一陣之後,韓彬也湊了上去,跟大春一起,嘴中汙言髒語如瓢潑大雨般傾盆而下。韓彬是個話嘮,這個張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