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故凡有告者,則杖一百,徒三年'。”
“你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你丈夫賭博輸光家業,想把你賣了換錢去賭,你終於忍不下去了。於是你在他睡著後拿菜刀把他殺了。天理不昭,你替自己昭。”
扈七娘抖著唇,淚流滿面。
“你想活著不想被凌遲,所以逃了出來。你活了這麼久,你很厲害,你還會繼續活下去。”姚善笑了笑,“跟著我,我可以保你性命。”
“我…我……”扈七娘心亂如麻,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夫人是架梯子還是把索命刀。
姚善輕聲道:“其實你做不做決定都沒關係,我不會放你離開。”
“擦乾淨臉,我們要啟程了。”
“對了,你姓扈,以後你就叫……扈明吧,'在天者莫明於日月',望你可以心明如日月,一直做個明白人。”
姚善站起來走到馬車邊,交代侍女照顧好扈明,然後撩起衣襬,躍上馬車。
馬兒休息夠了,車隊再次啟程。
姚善斜倚在軟枕上,看完小姑娘們交過來的文章,沒有立刻點評,而是放下文章,問她們:“法者所以愛民,其'民'所指為誰?”
小姑娘們納悶地異口同聲:“當然是百姓啊!”
“天子可是百姓?女子可是百姓?”姚善繼續問道。
小姑娘們有了些猶疑,片刻後,賢娘開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也是百姓,女子和男子都是人,當然也是百姓。”
玉娘和霞娘認同地點點頭。
“可自古天子王子等人犯法,幾時與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