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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人並不多,

大多是王室貴族與高層將領,與三位皇子都關係非淺。為了照顧拓拔圭的面子,這場比試的結果

應該不會有人向外公開才對。

“你以為呢?”拓拔弘意味深長地反問。

“有人存心宣揚出去?”

否則,這麼一場私人性質的小規模較技,結果怎麼會被傳揚得盡人皆知?

“你認為是誰?”

“……二皇子拓拔明。”我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聰明。”拓拔弘有些意外地看我一眼,目光中隱含著驚奇與讚許。

我淡淡一笑。我討厭宮廷之中的勾心鬥角,陰謀爭鬥,但是那並不代表我不懂不會。每一個王朝

的權利爭奪都大同小異,沒多大分別。我能夠在西秦平平安安地活那麼久,又怎麼可能對這些手

段一無所知?我只是不願也不屑去用它們罷了。

如今的北燕王年已老邁,儲君的人選卻仍未確定。這三位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和和氣氣,私下

裡的鬥爭想必已激烈得很。

緊要關頭,任何打擊對手的機會都不容錯過。拓拔明故意將拓拔圭落敗的訊息四處宣揚,鬧得盡

人皆知三皇子比劍輸給了大皇子府中的一個下人,既可以打擊拓拔圭的聲譽與銳氣,令眾人心目

中覺得他不過如此,分數大減;還可以藉機挑起拓拔弘與拓拔圭之間的明爭暗鬥——此事被傳得

街知巷聞,拓拔圭必定深感臉上無光,說什麼也要找機會挽回面子不可。拓拔明若再夾在當中煽

風點火,推波助瀾,說不定便可讓這兩人先鬥個你死我活,他自然可以舒舒服服地作壁上觀了。

看拓拔弘胸有成竹的深沉笑意,顯然已看破了二皇子的一番心機,不單隻不會上他的圈套,說不

定更在順水推舟地藉機抬高自己的聲威氣勢,向眾人炫示信王府中的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否則

,他把我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四處露面幹什麼?

不過,我也不會白白地給他利用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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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了北燕最高階別人才選拔的比武大賽是整場郊獵的壓軸戲。郊獵的最後三天,其它大規模的

競技活動都已結束,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個可容納萬人的大校場中,圍坐在高高的擂臺四周,興高

采烈地欣賞這所有比賽中最有看頭的一項。

擂臺的正面是一座高達數丈的華麗高臺,佈置得精美舒適,是王室中人及高官貴族觀看比武的專

屬席位。其他一些身份未夠的小貴族便低了一等,只能坐在主看臺兩側較為簡陋的普通席位上。

至於佔了大多數的軍官、士兵及普通官員,則只能席地而坐,位置靠後的人甚至要站著才行。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比賽的精彩程度,更不會影響他們觀看的興致。每一場比賽的勝負一分,觀眾

都會發出熱烈的喝彩聲,為獲勝的英雄助威致意。

我對觀看比試的興趣並不太高——也許是未到決賽關頭,場上的較量並不十分精彩。出場較技的

武士也還算身手不凡,但比起真正的高手還差了一籌。象這樣級別的比試,雖然一樣可以打得緊

張激烈,熱鬧非凡,卻不能真正地吸引我。

好睏……我站在拓拔弘背後,無聲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本以為沒人會注意的,誰知道他好象生

了後眼,立刻轉過頭來,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這好象不能怪我吧?我回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昨晚是北燕王室設宴招待東齊國的使節,直鬧到三更過後才酒闌人散。我給拓拔弘扯著四處亮相

,被迫灌下了太多烈酒,害得我整整一夜未能安眠,今早起床的時候還頭痛欲裂,現在能站在這

裡已經很不錯了。

說來慚愧,西秦人的善飲之名甲於天下,而我這個國主卻酒量平平,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酒量,只

要稍稍沾點烈酒便會難受上一整天。昨天我被人硬勸著喝下了十幾杯高粱,立刻覺得頭暈目眩,

昏昏欲睡。勉強支援著坐到終席,連怎麼回的營帳都記不清了。今早醒來,只知道自己已安安穩

穩地睡在了床上,衣服也脫下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