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這海賊本不算新鮮之事,但近三十年間,已難覓蹤跡,卻為何憑空出世,而且還如此兇殘行事,其中的疑點實在發人深思!”
“妾身要說的,不但是海賊出現的蹊蹺。還有他們如此一群烏合之眾,卻為何能與朝廷的長久交戰,也是一奇。前後算來應當足有四載時日吧?”
卻見這旁皇甫靖,已是比出一掌,報出了個確切的數字:“是五年零二月,才對。前夕雖是零星行事,再加之大多又在海面上攔截普通商船,卻是為人所知的甚少。”
☆、第二百八十五章暗潮湧動下
“這就更印證了妾身的猜度。先頭劫掠普通商船,又是零星,哪而後的大肆來犯,卻是不在情理之中!”
前一刻皇甫靖已從妻子所言中,有些感觸,此時再被其直言一提點到要害,哪裡還有不明瞭的。擰緊了眉頭,不覺啞著嗓子當即便再接了一句道:“娘子,所言確實直擊要害。想那等烏合之眾,即便是日日行忙於海上劫掠,也必定不能在短短几年間,便發展至如此龐大的地步,看來其中蹊蹺不可謂不大!”
“相公可曾想過,那些海賊不過用了年餘光景,便敢向朝廷遠洋商隊下手,就算是因實力提升許多,才膽敢如此行事。若其中沒有準確的訊息,及時落入那些烏合之眾手中,他們卻又要如何行事?”
想他皇甫靖本就是將門出身,對於戰事上的諸多利弊要素,定是比自己這個門外之人,豈止強得一星半點。玥娘一旁便靜靜吃茶,讓其慢慢思量片刻,再繼續提出所想。
而身邊的皇甫靖,說不驚心卻是不能,倒是自己這些年來一直未著眼此樁,今日聽得娘子心中猜度,卻不免也隨之仔細思量起來。好半響後,才幽幽道:“確實如娘子所言一般,期間種種絕非出於偶爾,若無幕後詳盡排布,卻是萬萬不能!”
這旁玥娘適時頷首,附和一句來:“單憑膽敢劫掠朝廷商船,便可知其所圖定然不小!但這般虎頭蛇尾,反倒叫人隱隱頗為不安,既然敢冒著誅滅九族之險。想必也早有覺悟,卻為何最終草草收場。不會是……另有圖謀吧?”
再被玥娘一聲提醒,這旁的皇甫靖也不禁沉吟片刻。反覆將整個事件始末細細掂量再三,方猛然覺得。眼前一亮道:“娘子提醒的正是要害所在。賊人此等搶掠朝廷商隊之舉,無異於謀逆造作重罪,又豈會是一般海賊所為!”
端起已是半溫的茶水來。一飲而盡道:“與六王爺幾次交手,也都是躲躲閃閃,分明是實力太過懸殊所致。但奇怪的是,每每被逼到窘境處,沒過幾月便又能緩過勁來,怎不叫人思緒萬千。”
聽得相公此刻所提,玥娘不禁也是微微側目道:“怎麼還有這等之事。不待修整一年半載,便又能重新集結成勢?姑且不論,這群海賊的實力如何,單是常理而論,能在短期內修復偌大船隻的所在。想必也就那幾家,他們又是如何辦到的?”
“所以,才叫人越發肯定一事,那便是絕非普通海賊……亦或者說,已然不是海賊那等烏合之眾咯!”頓了一頓,卻是又補了一句言道:“只怕,此番北疆上的大小部族,也是得了我朝與海賊曠日持久交戰數年,才趁機想要額外撈些好處來了。”
接過茶盅。又給他續了一杯,玥娘也是緩緩點頭應道:“確實有些可能。早先朝廷是刻意封鎖了訊息,不致外傳,倒是京畿地界上也未有幾個知情之人。但隨著戰事耗時不短,即便戰事一直未見擴大,也再難掩人耳目了。”
自己也是吃了一口茶。接著道:“好在那北疆各部,與海賊過境之處,一個在南,一個極北,才使得訊息不能暢通無阻。若是東南剿滅尚未結束,便又攤上北疆各部族的作亂,豈非更是不堪的很!”
聞言,皇甫靖更是重重點頭:“眼下東南雖是安寧了下來,但北疆的部族輪番來犯,卻是更為扎手。先前四、五載時日,雖是不短但好在氣候溫和,卻是鮮見有因此喪生的百姓。但北方此刻已是嚴寒異常,只怕再等月餘那些無家可歸之人,就要走投無路了!”
一旁的玥娘已是忙不迭應聲,接道:“相公,可還記得我們曾在莊子和酈縣山上的,那些用以圈欄牲畜可伸縮的活動柵欄?
見夫君連連點頭,便又繼續道:“如今被燒燬了屋舍的災民們,一時之間卻是難以尋覓住所,相公大可寫信告知北疆駐守的大將軍。想必臨時沿著城牆,以此物做隔斷,可暫避一時風雪倒是可行,更要緊的是快捷!”
一聽此提議,這旁的皇甫靖已是長身而起,吐出一句喜道:“就是那湣�詹菰�撩竦惱狽浚��玫哪歉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