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哪來的水塘,可以容得下這許多,何況此刻連河道都已冰封殆盡了。”不由也是跟著苦笑起來。
玥娘點著頭,直言附和道:“相公。你這衙門如今有多少人等。咱們索性分了些與他們,也算是辛苦一年,你知縣大人犒賞屬下一二的。餘下的嘛,尋個有地窖的人家。寄存上一段時日也就是了。”
“犒賞屬下。”聽得妻子的提議,皇甫靖不覺思量片刻,轉念已是想妥了說辭。若是不然,縣衙中那兩位輔官的面上。只怕有些過不去。畢竟人人都只道是知縣大人犒賞的,豈不是讓才過上幾天舒坦日子的那兩位,臉上無光。
見相公低頭思量片刻,身旁的玥娘已是微笑著,指了指一旁的賬目提議道:“剛好才送走了最後一車炭回來,要不就讓我哥哥家的那間鋪子,頂上這個年節禮的名頭吧?”
“這法子倒是一舉兩得,往後就是我離任而去,這酈縣的好炭能順利入京。就算不如眼下這般得了八、九之數,起碼每年能有過半送去與舅兄家的鋪子,也是不愁賣的。”
“等一會兒,用過了午膳,我就讓丁香她們都去前院幫忙,最遲今晚就能叫他們一併帶了家去。留與燒炭匠各家的,也只消明日晌午前,定能收拾齊整了。”
皇甫靖忙攔道:“娘子你如今可是不能累著,餘下之事交了給徐媽媽看顧著便好。明日送上山的事,更不用擔憂,這事直接等明日喚班頭就能辦得妥貼。”
午膳後,轉回前面皇甫靖便將,方才同妻子商議決定之事,說了與兩位輔官知曉。刻意隱去了自家送出年節禮,犒賞屬下一事,只道是京中那家,得了兩年好炭生意的東家,想必還指望著來年能繼續做檔子好買賣,特意順車送了好些物件與衙門和燒炭匠們過年節。
這番言語落入那旁兩位耳中,已是叫牛、張二人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