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些。到底是頂要緊之事,而且其中也就除了木香晚些學醫理,可也已有不少年頭了。此刻聽著自家祖母的唸叨,一時之間。反倒也跟著亂了方寸。
另兩個更是還不曾生養過,只聽著徐媽媽口中的種種不妥來,已是驚心不已。而此刻被皇甫靖抱在懷中的玥娘,卻已是猜度到了幾分。東廂裡的情形。
低聲道:“如今這時節有了。可怎麼好?若是你能連一任倒還罷了,要是趕在明年入冬前上路,怕是有些不妥。”
皇甫靖反倒是一臉篤定道:“眼下你只管安心養著身子就成,大不了等開了春,爺就讓咱們莊子裡的好木匠趕工。定能在立秋前預備下大馬車來接咱們回京。”
頓了一頓。笑指著書案上那本玥娘平日裡,專用來隨手寫寫畫畫的圖冊道:“就按前次,你說與我聽的那個樣式就成。如今咱們這出縣的兩條便道可不是擺設,好在當初定下的道面又著實夠寬了。就是沒曾想原來是叫這小子沾光了。”
不但是他,就是剛才出了屋子的徐媽媽,也是一口一個小公子的,樂得不行。玥娘心裡也知這世道。終究與前世所處不太一樣,不禁試探著問道:“相公也盼著能得個兒子,若要是個閨女可怎麼好?”
忙又緊了緊懷抱,柔著聲輕笑道:“只怕咱們家老爺子更盼著能生個孫女才好,那幾房裡就沒出一個女娃娃,一色的臭小子都快把院子給拆了。我這不是想著,先給咱們閨女生個哥哥,也好時刻護著些才是要緊。”
“那倒也是,虧得我那會兒有胞兄維護,若是不然,還指不定這會兒都還有家歸不得哪!”聽了夫君這句,已是微微頷首感慨不已。
晚膳才剛用完,就見徐媽媽一行已是忙活開來。
“這是做什麼?”皇甫靖放下手中的書稿,一臉不解的瞧著正往外搬物件的丫鬟們。
就聽的徐媽媽異常的正色的勸道:“如今太太已是有喜了,哪裡還能與老爺您同房,又是頭一胎更得加倍小心著些。我同小丫鬟們搬一個屋住就成,另給騰一間出來……。”
皇甫靖可是不幹了,這地界本就比京城冷上兩分,還讓娘子挪去別處睡。剛要開口阻攔,就聽得裡間的玥娘已是笑著,挑了簾出屋直言道:“徐媽媽,我本就是學醫理的,這事原比旁人清楚著,其實同屋住著不礙的。”
示意一屋子的小丫鬟們,停了手中的活計後,才接著在徐媽媽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就見那旁的木香很是知趣的,領著小丫鬟們出了屋子,徐媽媽才低聲追問了一句道:“真是這般。”
這話才剛出口,已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輕笑著問道:“當初郡主有孕時,可也是你這姑奶奶與他們兩口子,說道起這樁的?”
被徐媽媽這一提,倒是把玥娘鬧了個大紅臉,那會兒她還是待字閨中。雖是掛著半個大夫的名頭,與嫂子悄悄說道起這事來,到底也是羞澀的很。如今叫徐媽媽一通直白問起,不免回想起當初,自家那個郡主嫂子瞪圓了杏眼,滿面通紅的情景來。
原就對自家小姐醫理很是篤定的徐媽媽,哪裡還能不明白的。自家小姐就是聰慧之人,雖說姑爺是一口咬定不納妾,可如今這情形,總保不齊要往屋裡添人口的,還是小心些才是道理。
想到這樁,不免就聯想起那年郡主有孕在身時,家中的老縣君還曾,特意尋了自家的孫兒來。悄悄是不是趁此時節,在院子裡另添補兩個屋裡伺候的,卻是被大公子一口回絕了。
要知道,正是因為那是自家的公子爺,而府中這位卻是姑爺,自然是隻盼著,就守著小姐一個才是最好。此刻,再將兩方一比,也不禁暗暗點頭起來。原來小姐當初敢在老縣君面前,直言不諱的‘將心比心’,就是指的這樁哦!
如今看來,姑爺要是也跟自家大公子一般,就守著正房過日子,也算好事一件。正如那日大公子曾與老縣君所說的那樣,旁人家妻妾把個後院攪得烏煙瘴氣,自家可不敢再出這般的腌臢事。
那會兒屋子裡,初了這祖孫倆也就自己兩個貼身媽媽聽著。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時就齊齊側身轉向,昔日自家的侯爵府方向。心中的隱隱絞痛,直到日後偶爾想起,也是不免唏噓一場。
自此後,府中的老縣君是再沒提及一回,有關這樁之事。再反觀那小兩口,更是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漫說是紅過臉,就是大著聲量互相爭執之聲,都未曾傳出一句過。看得府裡的老夫人,愈發的相信起孫兒當初的決定,待到再抱上一對重孫子、孫女後,更是樂得老縣君整日都合不攏嘴。
而今,姑爺即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