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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任縣官而已,壓根不會有這等無奈之事發生。卻哪裡料到,自己剛開始將縣中諸事理出個頭緒來。著手將幾樁本就該最先處理的,三下五除二,一併解決妥當。正準備接著大幹一場時,就引來了各方派出的打探之人。

正在書房一側,幫著整理書稿的玥娘,聽得相公此言,也不免轉身應道:“莫說是縣城這方圓數十里境內,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內宅後院,有時也保不齊各種紛爭不斷。”

點頭忙接了一句:“想來還真是這麼回事。想來娘子不久前提醒的那句,如此行事未免太過顯眼了。現下看來確實在理的很。”

“雖說今日招來了這等豔羨之輩的無理探究。也並非,全然都因萬事都行在他們前頭而致。一來。原先這酈縣早被他們視作那無用之地,也就理所應當是合該最窮困的。可如今卻是眼看著一天天,擺脫了那貧瘠之地的名頭,自然是要引來關注的。”

放下手中的書稿,徑自舀過還在一旁溫著的熱茶來,遞給夫君手中,再接著言道:“二來,相公你本就是新任乍到;可他們一位是在鶴鳴足有十餘載;另一人也已是連任之中。猛聽得原本墊底的酈縣,忽然間起了偌大的變化,而且還是相公你這初入官場的新手,自然不敢再不聞不問咯!”

“娘子所言在理。而且聽得那張主簿言下之意,少不得我們縣裡的便道之事,還無意間觸動了那鄰縣邵楊的水道之利!”

“哦?”這還是玥娘頭一回,聞得此樁,不免也是隨即挨著夫君坐下,追問起來:“這又是怎麼個說道?”

正當這邊廂,夫妻二人在內院中,論起與那邵楊水道之利相牴觸的便道之時。那邊廂,城中大地主沈富才也已是急衝衝,跳上自家馬車就直奔向縣衙而來。

趕到衙門,才一見張主簿便已迫不及待道:“主簿大人,想來這此潛入咱們縣裡的人馬,不單是衝著那正修的便道而去。”

“此話怎講?”聽得他提及這事,張主簿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就已追問起來。

拭了拭,額間沁出的汗跡,才接著告訴起來。一日前,他沈家便接連到訪了兩撥人馬。其中就有原本也是在酈縣,做那走鏢買賣的威風鏢行,不過隨著後來數年間,生意日漸凋零,才轉而遷移出了酈縣。

而另一波更是大有來頭,卻是整個薊陽州中最大鏢行,由岳家兄弟倆開辦的鎮陽鏢局,而取得就是可鎮薊陽全州之意。不但如此,這鎮陽鏢局的背後,可是隱隱就有薊陽州府中,那兩個大家族暗中支援著,至於其他更是不言而喻。

有此一想,這沈家之主便再也能端坐在家,才這般一大清早,勉強填了半碗白米粥下肚,就匆忙趕來。細聽完對面沈富才所言,這旁的張主簿也不多言,直接領著這位,便直奔後衙來尋主官告知此樁。

“待便道通行之後,自然就會有商家要用到鏢行辦差,既然是想入駐我縣,又有何可擔憂的。”招呼兩人坐下後,皇甫靖不覺頗為詫異的接了一句道。

“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那兩路人馬,無論是哪家來學生家中,都只是為了強逼我,讓出獨行便道之權的!”見知縣大人臉色一凜,又接著回稟道:“更有一樁,就是想要將那便道只行車馬,不得用以行人……。”

只聽得上座的大人‘砰’的一聲,直接以掌擊向桌面,不用細想也知,這位此刻已是動了真怒。隨後便聽得知縣大人厲聲罵道:“好個荒謬之極的說道!這裡可是酈縣境內,莫說只是一處便道而已,就是小小塊道磚,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性挪動的。”

直到皇甫靖怒氣未消,步回內衙之中,還是深鎖眉頭,低著頭冥思苦想。適才,見前頭來報,說是張主簿領著沈姓地主,急衝衝而來尋了自家相公商議要緊之事。玥娘便隱約覺得,定是又有大事發生,而且多半與現下留在縣城內。這幾波外來之人有些關聯。

此刻,推門進得書房,一眼便瞧見眉頭不展的相公,枯坐書案前是低頭不語。只此一眼,玥娘已是有感,今日之事怕是太過突然,且又棘手之際。

想到平日裡,遇上旁的大事,哪得見過他如此苦惱模樣的。更別提就連那山谷前的巨石擋道,都能輕易想出移除之法的聰明人,又有何事能難倒與他。

緩緩行至其身旁,低聲問道起剛才之事來。這邊的皇甫靖,聽得耳邊細語,也不由苦著臉回應一笑,直言道:“你相公我,看來是遇上了民間傳聞中,那背後有靠的強買強賣之輩了。”

“不但是要將沈家的獨行權強佔了去,竟然還要依他家之言,只需通車馬,不得路人行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