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似乎有些蹊蹺,不過,他很快的將之忽略,完全沒有影響到應該有的好心情。
大哥說,不能讓天玄紫玉二人出寨子一步,打劫的時候,只能選擇一些小商人。今天他不止帶了天玄出去,而且,搜刮來的東西,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值錢,還沒有出什麼紕漏,怎麼能不讓他得意?
“二當家神勇!弟兄們,咱們再敬二當家一杯!”
“好!不醉不歸!”
喧鬧聲傳的很遠,包括被扔在一個小破屋子裡面的永宗,都能夠隱隱約約的聽到。
手腳已經麻木了,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被這麼扔在地上,隨著夜色的深沉,絲絲涼意透過衣物滲入,麻木中夾雜著刺骨的寒意,這對於從來沒有吃過苦的他來說,滋味著實不好受。
嘗試了一下,除了手指,其他部位不能動彈分毫,正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越緊越好”。
回想起那人一邊毫不客氣的綁,一邊用所謂的“十大酷刑”恐嚇他,言行舉止中,再也沒有了從前寵溺的分毫。
他苦笑了一下。別說十大酷刑,就算有百大酷刑又怎麼樣?只要是你想的,我什麼都願意承受。
原本以為,再也沒有相見之日,原本,就快要絕望之時,意外的驚喜,就這麼降臨。還能有什麼所求?
可是,為什麼要忘了我?早就有所打算,就算是恨也好,甚至殺了他也罷,都是他自作自受,可是,為什麼要抹去一切痕跡?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只要能再一次見到他,無論受什麼樣的苦,都心甘情願。然而,現在才發現,當以前的笑語不再,當曾經的溫柔不再,當他的眼中再沒有自己的存在,這是多麼難以忍受的現實。
心痛的不像自己。
哥,原來,你對我,連恨意都不存在……
我寧願被你千刀萬剮。
黝黑的小屋,散發著黴味的空氣,似乎都溢滿了悲傷。
紫玉進來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了這股強烈的情緒。他暗歎一聲,上前解開捆綁在永宗身上的繩子,幫他揉捏肌肉,快速恢復血液流通,緩解麻木之感。
“誰?”永宗緊盯著眼前的蒙面人,眼眸中包含著隱隱的期盼。
“別管我是誰,快些走吧。我送你出去和侍衛匯合。”
永宗掩下眼底的失望,“我不走。”這分明是個陌生聲音。他已經忘記你了,怎麼可能來……
不走也得走。紫玉懶得跟他羅嗦,一指把人點暈,帶著他快速掠了出去。到寨外,二話不說的將人交給等候在那裡的侍衛們,然後返回。
“你回來了。”天玄的聲音淡淡的在黑暗中響起。
紫玉一怔,然後又放鬆下來。也是,自己還有什麼事能夠瞞得住他?“大人……”
“人放走了?”
“是。”不放走的話,他實在擔心永宗會被天玄當成玩具玩死。最主要的是,等另外兩個人回來,永宗的安全就不能夠保障了。
今天的目的,只是想要永宗知道天玄的存在而已,可沒有想到過,天玄會惡趣味的把人給綁了回來。
天玄低低的笑了起來,“紫玉,誰准許你擅自行動的?”
“大人……”紫玉的心一顫,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紫玉……”
天玄沒有出聲,卻更加有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紫玉心裡七上八下,鼻尖有細密的汗珠滲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差一點就將原委道出。
突然,天玄嘆息一聲,“原本還想等著那兩隻老鼠回來,看看有什麼好玩的事。現在,突然沒意思了。”他語鋒一轉,帶上了隱約的笑意,“既然沒意思了,紫玉,我們走吧。”說完,便緩緩的向外面走去。
紫玉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望著前面修長的身影,想到剛才天玄的反應,一個念頭猛的閃過……難道說……
應該不會吧?
再遇
永宗醒來的時候,有短時間的怔忪。
身下的觸感柔軟溫暖,雖然比不上宮裡的舒適,但是,和冰冷堅硬的地板相比,有著天壤之別。一時間,說不出來的失望之感縈繞心間,不是地板,代表著離那人的距離又遠了……
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立刻調兵遣將把那個所謂的閻羅寨都掃蕩了,最終,這個念頭還是被強制性的壓了下去。
看起來,他在那裡似乎很開心……
可是,怎麼會和山賊混到一塊兒了呢?不顧自己意願把自己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