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越大聲,撞/擊越激狂。
分明是很可笑的一幕,天玄彎著唇,眼角,卻有晶瑩落下。
夜探
夜,冰涼如水,也溫柔似水。
院中,天玄靜靜的獨立,月色下,身影修長挺直,高貴淡然。
微風中,他側耳,似乎凝神聽著什麼,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在眼底。
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夠毫不費神的聽到屋內那人平緩的呼吸聲。
“大人。”不知何時,紫玉出現在他身後。
“你入選了嗎?”
紫玉委屈的說道:“入不入選有什麼關係。您都不玩了,我還玩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不玩了?”天玄柔和的問,聲音裡有著輕快的意味。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玩的?紫玉撇撇嘴。那些人要做些什麼,事到如今,清清楚楚,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而已。
“因為沒有必要了。”
天玄輕笑出聲,目光移到房間的方向,渾身的氣質柔和下來,但是,紫玉卻看出了更為複雜的東西。
就算是他的一部分,也永遠都無法瞭解到這個高高在上的人真正的想法。
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把心底的話問出了口:“您……其實您根本就沒有忘記吧?”
有一瞬間,紫玉清晰的感覺到了冰冷的寒意。
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紫玉啊紫玉!”天玄轉過臉,神情傲決,“忘記又如何?不忘又如何?不能全心全意對我者,怎能入的了我的記憶?”
紫玉低頭,恭送那人悠閒的一步一步進入房間,良久,才抬頭。
果然……他的心思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猜到的。
希望永宗不會讓人失望。現在的神君大人,絕對不是原來大清皇宮裡的五阿哥永琪。
他的身份,就算再寵溺一個人,也不容許人有絲毫的二心。
早就該想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正的失去記憶?
幸好,這一次,他猜對了。但是,以後的事,將再也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天玄走入房間,默默的看了永宗半晌,然後在外側平躺下。
他想到了昨天,永宗為了留下他而不顧性命的場景。活的太久了,連血液都變的冰冷,自己都想不到,可以漠然的看著那一幕發生,直到最後的關頭才出手。
如果單純的是永琪,絕對不會眼睜睜的任憑別人傷害他。
到底想證明些什麼?
驀地,溫暖的身軀貼近過來,腰被箍住,腿也另一隻腿壓住。
“哥……”永宗模糊的喚著,手腳並用,將他纏的死緊之後,便不動了。
“醒了就別裝了。”
一個人,是醒著還是睡著的,他還分辨不出來嗎?
“我想抱著你一直睡下去……”永宗耍無賴。
天玄伸手回報住他,無奈且溫柔的笑。
“哥,你不會離開我了吧?”永宗小心翼翼的問,見天玄沉默,沒有馬上回答,立刻恐慌的把天玄的身體使勁往身上擠,恨不得將兩人合二為一,“我不管,以後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再也不要和你分開!”
再也不要分開麼?
“好,我答應你。”天玄的眼裡閃過一道光,聲音低沉,“永宗,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反悔,後果……”
“絕對不會反悔!”未說完的話,被永宗急切的打斷。
哥,我的心好不容易重新活過來,怎麼可能再回去那無間地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也許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但是,這一次,絕對不會放棄!
***
永宗在床上賴了一會之後,終於捨得起床。
最初的狂喜,使他不由自主的在天玄面前流露出曾經任性的一面,似乎,又變得像個孩子。但是,畢竟不是了。經過了這麼多事,他早成長為一個行事成熟,手段乾脆的青年。
目前,有很多事情還等著去處理。
“哥,是什麼人要虜你,你知道嗎?”永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
哥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不在乎,不過,事關安危就不能當不知道了。雖然,心裡清楚面前的這個人不簡單,可是,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理智控制住的。
他似乎忘記了,昨天那幾個人在天玄面前毫無招架能力的情景。
“知道。放心,沒人能傷我。”天玄笑了笑,“先別說我的事,你呢?你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