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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心月他們學校的住校生也是可以請假回家的。初中部的學生假條上須有家長簽名,高中部的學生就沒這麼麻煩了,只要自己寫好假條,一式兩份分別交給舍管阿姨和班主任就可以了。

為了不讓老師起疑,心月儘量把請假的次數控制在每週最多一次——而實際情形是,每週也必須有這麼一次——回到江攸明的小家,春宵苦短地溫存一夜。

開學後沒幾天就到了心月的十六歲生日。

十六歲在中國人看來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年齡,所以心月答應了爸媽生日這天晚上會請假回家。但她也想和江攸明一起過生日,於是這個星期她破天荒地一連請了兩天假,把十五歲的最後一個晚上給江攸明,這樣她就可以把十六歲的最初幾個小時留給他了。

這天晚上,他們倆特意晚睡,一直熬到零點過。自心月下晚自習後被江攸明接回家,倆人一直在看電影,正看到緊要之處,只見畫面一閃,突然切換。

心月大為驚訝地看著整個螢幕都充斥起一張巨大的賀卡,上面是一隻大大的生日蛋糕,寫著“我的寶貝兒小心月,16歲生日快樂”;

然後,又來了一隻小一點的生日蛋糕,寫著“我的寶貝兒小心月,17歲生日快樂”;

……

如此反覆五次,當最頂層的小蛋糕乖巧地摞上去的時候,心月期待中的“20歲生日快樂”的字樣卻並未出現,而是從螢幕上方兩側分別走來兩個小人,一個作新郎裝束,一個作新娘打扮,二人盈盈而行,面對面停在蛋糕頂上,脈脈相視,款款攜手,一個漂亮的華爾茲動作之後,擁吻的鏡頭被一枚粉色的心圈住,定格。

賀卡上最後出現的是一行被小星星拖出來的花體字——

你是讓我的生活變得完美的最後一塊小蛋糕!

箇中寓意,心月如何不懂?這是他的求婚嗎?等過你的五個生日,一旦法律允許,我便立即將你變成我的妻!

這天晚上,心月第一次聽說一個詞:69式。

而在聽說的時候,她已經將它付諸實踐。

因為江攸明一直顧惜她,沒有走到最後一步,這個方式再適合他們不過。這是心月試過的最羞恥的姿勢,可在目前這個階段,卻是最好的能讓他們共樂樂的方法。

快要衝上頂峰的時候,心月已經無法再用口腔緊緊包住他。她必須張口疾呼,只好用雙手繼續動作。她沒想到原來同一個動作換一個方向居然就會帶來煥然不同的感覺,而他的舌頭也那麼靈活有力不亞於手指,攪弄得她所有的慾望都傾巢而出收拾不起。末了,兩個人伏倒在對方的腳邊,臉上都沾著彼此洋溢著濃濃愛意的液體——對方的體…液、自己的汗和淚,溶流在一起,分不清……

——

這是大學畢業後的第一個春節,心月照例回家過年,卻只回了三四天,大年初三就返回了上海。

自從那年高考失利又拒絕了復讀重考的提議,家人對她的態度一落千丈,從看待公主的仰視變成了“不過如此”的鄙夷,而心月對他們也不是沒有怨恨的。

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怨恨。

往年還在上學,學校同當年她所就讀的中學所附屬的那所大學一樣,假期不讓學生留宿。暑假還好說,可以找兼職或實習,用微薄的工資和幾個工友分享一間地下室,寒假就比較難了,她不得已才在家多熬幾天。

而如今已經沒有這個問題了,往後,都再也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所以,何不隨心所欲?

心月回到上海後,應幸淳的邀請到他家裡吃過一頓飯,大約算是見過了家長。幸淳的父母跟他秉性如出一轍,人很淡,也很平和,叫人覺不出什麼被重視被歡迎或被企望的滋味。

這樣更好,不會有壓力。

和幸淳確定關係之後,心月自然通知了鄭琪。對此,鄭琪自然不可能不失落,但也沒有面對江攸明或章允超時那麼激動的反應。

他只是黯然地說:“心月,反正我只希望你記住,無論如何,你都是可以嫁給我的。”

無論如何,你都是可以嫁給我的。

聽起來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令心月感動得幾欲落淚。

而他為什麼會這樣說?是並不看好她和幸淳吧?

還是在目睹了她那一次受到那麼慘重的傷害之後,就習慣性地擔心她、心疼她?

春節長假的最後一天,心月和剛剛從臺灣趕回來的欣悅一起去逛城隍廟,在她看來是一種掃尾式的湊熱鬧,而欣悅則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