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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匆向同學們告辭。

而鄭琪要送她回家的堅持,偏偏她拒絕不了。

無奈,她只得跟鄭琪上了車。因為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為什麼會住到那麼昂貴的酒店式公寓,她仍然對計程車司機說了舊地址,好在那裡離她現在的住處很近,她可以打發了鄭琪再走回去。

在原來的小區門口,鄭琪隨她一道下車。他個子不算太高,越過他的肩膀,心月一眼看見跟在他們後面的那輛計程車也停了下來,車門也開啟了——

下來的那個人竟是章允超!

心月的心通通狂跳起來,連忙催鄭琪:“你就原車回去吧,我這已經到大門口了,進去到我們樓也沒幾步路,很安全的,別送了。”

鄭琪堅持:“我還是送你到樓下吧。”

心月急得臉色煞白,好在被夜色掩掉了大半,她索性將他往車裡推:“真的不用了!你趕快回去吧,這兒一會兒不好打車!師傅快走吧,再見!”

鄭琪所乘的計程車剛剛掉頭開出,章允超就來到了心月跟前。

心月餘悸未消,也仍擔心著鄭琪會不會回頭看見,下意識地要躲。

章允超一把揪住她的胳膊,面色陰沉:“那人是誰?說是什麼同學聚會,原來花前月下的跟男人約會去了嗎?”

心月掙扎著要甩開他,同時還在擔心地朝那輛正停在路口等綠燈的車子看,見沒有人突然開啟車門跳下來,才約略放下心:“就是同學聚會,那就是我同學!我同學都見過你,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是這樣!”

章允超緊緊盯著她,漸漸喘起了粗氣。

然後,他突然拉著她快步向那輛計程車的方向走去,而路口有路燈,那裡比這兒明亮得多。

心月大駭,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生怕驚動了車裡的人。而章允超一將她拉到路口,便猛地一下狠狠把她拽入懷裡,低頭瘋狂地吻了起來。

心月又急又氣又窘,再加上被他胡亂的吸咬弄得很疼,登時有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等章允超終於鬆開她,她才驚魂未定地發現剛才滯留路口的幾輛車都已經開走了。

她撫著胸口說不出話來,而章允超惡狠狠地拋下一句:“這麼怕別人看見?我就做給他看!”便轉身快步走開。

心月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訥訥地跟了回去。

她心裡忽然浮現出一種荒誕的感覺。那兩年,他們倆每天晚上在學校圍牆外的樹叢裡接吻的時候,她也是那麼地緊張著,生怕被同學看見。

而如今,她早已是個成年人,是個適婚適育的成熟女人,而且單身,卻還在為此而緊張,甚至比之當年,還要擔心這樣的情景會被認識的人看見。

這是一個轉不出去的死輪迴麼?

那天晚上之後,章允超一連好幾天都沒理心月,每天早出晚歸。心月不敢也不願問他,只好照常天天早上起來做兩人份的早餐,晚上回家做兩人份的晚餐,他卻一口都沒吃過。

每天早上他對她做的早餐視而不見之後,心月都如此告訴自己:這樣才好咧,我樂得自由,今天晚上就自己happy去。然而到頭來她卻永遠只能悲憤地發現自己那麼沒出息,下班後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做他喜歡吃的飯菜,只為了以防萬一,也因為知道在這種狀況下出去也一定happy不起來。

章允超跟她的和好是在一個晚上突然發生的。那天他也是在她睡下之後才回到家,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自顧自洗了睡當她不存在。他沒有走進浴室,而是徑直來到床前,掀開她的被子和睡衣,在她低低的驚呼聲中將微微發燙的臉貼在了她溫軟的小腹上。

他的聲音也被堵得悶悶的:“馬上就本命年了,還不把紅腰帶拿出來繫上?戴著辟邪的東西,一個人的時候也好讓我放心點。”

那條紅腰帶果然就是他送的。

心月不知如何,就覺得心窩裡最溫柔的一個角落被突然擊中,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像酸,又像甜。而他似乎就是刻意要這麼做,這天晚上他專門在她最嬌嫩脆弱又善感的地方攻城掠地——小腹、大腿內側、膝彎、上臂之下……那統統不是她傳統的敏感地帶,一開始也明明弄得她癢癢的難受,最後卻居然還是差點將她逼瘋。

難道自己已經被他調…教得多出了那麼多的渴望,不過冷了幾天就……

不久之後,又一個春節來臨,正式帶來了心月被惦記良久的本命年。

年前章允超對她說:“我是就在上海過年的,你知道,我家人都在加拿大,七天假期,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