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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而是因為實在喜歡這個地方,才在這裡詩情畫意地經營這家旅館。他熱情地歡迎了這對不知多長時間之內唯一的來客,以一間單間的價格給了他們一整套公寓,室內收拾得整潔而溫馨,一切都是西方的普通家居擺設,小碎花的床罩、蕾絲花邊帶皺褶款式的窗簾,在在都透著一派濃濃的鄉土田園氣息。

一進客廳,正對著大門就立著一面穿衣鏡,心月這才看到自己的尊容:左眼眼皮一圈血紅的擦傷,臉頰上也有一些,鼻子腫了,肥肥大大一隻紅豔豔亮閃閃地杵在那兒,而最慘的就是那片上嘴唇了,原原本本就是《東成西就》中梁朝偉中毒後的模樣——香腸嘴也好,鴨子嘴也罷,總之現在都可以用來形容她了。

心月條件反射地抬起雙手矇住臉,“啊”的慘叫了一聲。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在意自己的美貌的,現在才明白,原來那是因為她從未失去過它,如今她突然變成這副樣子,真是對心靈的極度挑戰!

章允超握住她的手腕,試圖拉開:“怎麼了?讓你別哭了啊!”

心月死死捂著臉,用力搖頭,心裡萬般懊惱自己怎麼不早點去發現這一切,居然以這副滑稽的醜相在他面前晃了那麼久,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她聲音啞啞地喊出了哭腔:“別看我!我醜死了,醜死了!”

章允超奮力拉開她的手,她只好拼命別過臉去不讓他看。章允超一邊使勁將她往懷裡帶一邊急聲道:“不醜,你不醜,還是很漂亮,就算受了傷,也還是這麼漂亮……”

心月又急又委屈,跺著腳用拳頭砸他:“騙人!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章允超索性不再跟她作口舌之爭,低下頭細細密密地吻她,在她受傷的眼皮、難看的鼻子和好笑的嘴唇上愛憐而珍視地掠過,然而儘管他已經儘量控制著自己將動作放輕,她也還是疼得又吸氣又呻吟。

這樣的聲音強烈地刺激了他,他乾脆地將她摁在牆上,避開臉部,往她完好無損的脖子上大肆啃噬下來。

受了傷還被欺凌的憤怒燃燒了心月,她報復般地也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將他襯衣上的扣子粒粒崩飛,然後沒頭沒腦地將他的上衣全部扯掉,再用力拉開他的褲子,忙亂中扯到了他的毛髮,疼得他亦大聲呼痛,兩個人甚至等不及走進房間,就搏鬥般地滾倒在客廳的地毯上瘋狂地做了起來。

心月用力將章允超掀倒在身下,狠狠騎了上去。然而這才只是她的第二次,劇痛再度襲來,卻益發激起了她的血性。她忍著痛奮勇廝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憑什麼呀?再不能只是讓他玩弄我的身體!她再不肯像過去那樣只是被動地跟著他的節奏,而是循著自己的感覺狂野地動作,而沒過多久,身體便適應了這樣的激動,她的聲音慢慢從呼痛轉為了舒服的嬌吟。

而她這發了性的小母獸般的模樣令章允超嚐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他軟弱地大聲吟喘,似求生又似求死,全部的力氣都放在了控制自己不要立即爆發上,因為他不願告訴她,自那年破了她的身子,他就再也沒碰過女人。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行,或者不行的最根本原因還是他不想。不知是他的身心被那個清純無辜的小女孩下了符咒徹底封印,只有她才能開啟和點燃,還是他其實根本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強那麼狠,有些事情做過之後,他所以為的大獲全勝,其實只是兩敗俱傷。

他們倆從地毯上一直做到沙發上、茶几上、餐桌上,經過了好幾個回合才終於輾轉到床上。此時心月已經力竭,主動權完全轉移回了章允超身上。幾次噴射之後,他已經如魚得水遊刃有餘,一把從床上擺滿一排的枕頭中抓過兩隻塞到心月臀下,令她高高抬起迎合向他,而後挺身一刺,便觸及了她的最深處。

心月尖叫著被極樂拋下雲端的時候,他將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下快速震動,立即又將她送上了另一波歡愉的頂峰。心月咯咯咯發出一串模糊而混亂的笑聲,此後便在他繼續不依不饒的鏖戰中轉為求饒的低泣。

再後來,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難受還是舒服了,身體好累,可是好放縱,這種感覺,要命,真要命……

第二天早上,章允超昏昏沉沉地醒來的時候,依然覺得有點虛脫無力。

而懷裡竟已空空如也!

他忽然有些莫名慌亂,連忙翻身坐起,叫了聲“心月”,也沒聽到有人答應。

他胡亂從衣櫥裡拿了件浴袍草草披在身上便開門出去。這套公寓共有三個房間,除了他走出的這個房間之外,還有一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裡面一切原封未動,而另一個房間則房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