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能等他們抓了飯往口中狼咽之時伸手去抓一把躲到旁邊去吃。等到吃完再去看時,鍋內早已是空空如也,顆米不剩。有時,那五個壯年還會為了最後一口飯而大打出手。這時,那些衙役就會在旁邊觀賞‘鬥雞’一般拍手叫罵,嬉笑連天。這種事情,幾乎每日吃飯必然上演。
今日果然也不例外。瀲灩早就抓了一把飯躲了門後自己吃起來,男童也和他一樣躲了開來。只那五個男人為了口剩酒爭得你死我活。旁邊看熱鬧的衙役們一面揚鞭挑釁,一面哈哈大笑。還有兩個男人喝多了些,拉了躲在裡面的兩個年輕點的女人過來動手動腳起來。那兩個女人先是死活不從,被男人抽了兩嘴巴之後就不敢再多反抗,只是嗚嗚哭著叫著。
瀲灩聽得那兩個女人叫得十分可憐。旁邊又有幾個衙役看得冒了邪火,也輪番跑了過去。還有兩個又抓了其他兩個女人過來。一時間,男人們淫邪的笑聲吼聲,女人們淒厲的叫聲罵聲震天的響了起來。那五個男囚平日裡也沒見過如此狂亂之事,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禽獸般的衙役們實施暴行。那衙役們發洩完畢,猶覺不過癮,指了那些看得口水直流的男囚們說道:“今天老子做做好事,也讓你們開開葷,還不快點扒了褲子去尋那娘們兒去。”
男囚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絲毫不顧平日裡那幾個女人們的照料,解了褲頭就趴上去呼呼大喘起來。
瀲灩不忍看如此不堪入目的戲碼,隱與暗處默不作聲。只是手心上那未吃完的糙米飯卻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了。待到回過神來,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從一開始入了這囚隊,就因為那日被人砸的滿頭滿臉的包而腫了半邊臉,這些日子裡又絲毫沒有收拾自己的臉面頭髮,如果再過的兩日臉上的腫脹消下去,會不會也會落得這些女人一般的下場?瀲灩連忙將那口未吃完的飯粒在地上搓了兩把全部塗到自己的頭臉上去,弄得比往日更加齷齪。
那夜,在那些雄性動物暴力地釋放自己骯張的慾望之時,又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不堪蹂躪咬舌自盡了。那些男人們無動於衷地繼續在那還未消失掉溫度的身體上作惡。黎明時分,瀲灩最先清醒,他見到那個昨夜一直同他一樣躲在暗處的男童輕手輕腳的爬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已經自盡的女人的屍體旁邊,替那口角出血,死不瞑目的女人撫下了眼簾。
出發第九日,原本的十五人只剩下了十人。自盡女人被那樣赤裸的丟在了廢屋,其餘三個女人也像是行屍走肉般的任衙役們呼來喝去。那五個囚犯精力旺盛地同衙役們端飯倒水百般獻媚。瀲灩與男童仍舊躲在旁邊一聲不吭。隊伍離開廢屋又開始要出發時,瀲灩見那男童回了一下頭。他也好奇的回頭望了一望,突然大白天一陣陰寒之氣從那門口撲面而來,恍惚中瀲灩彷彿聽到了一個女人低低的哭泣。一個激靈,瀲灩再次清醒過來,卻是被那後面的衙役狠狠抽了腳下一鞭子。
瀲灩連忙回頭跟上隊伍,只是他心中那似有似無的聲音卻從此再也無法消去。
出發第十二日,五名男囚於吃飯爭搶之時突然爆斃。五人死相悽慘,面目猙獰,均是雙手掐住自己的喉嚨,面部以上呈青紫色,血液衝破眼球,鼻孔,嘴巴,耳洞,將那些地方給爆了個稀爛。衙役們先是懷疑有人下毒,卻發現自己與其他人也吃了飯食卻絲毫無損。不由得想起那晚自盡的那個女人起來。越想越怕,越怕越慌。從那之後再也不敢讓其他人假手他們的飲食,也不敢隨意欺負那三個已經半瘋半癲的女人了。
第十五日開始,他們踏上了一片茫茫的戈壁。因為只剩下兩個半大不小的男人同三個時而痴傻時而清醒的女人,這群衙役們就放鬆了對他們的管制。瀲灩脖間的枷鎖被脫了下來,日間只戴了腳鐐與手鐐行走。夜晚,也並無人鎖住他們,領頭的衙役一開始就說了:“在這片戈壁中沒人能夠獨自存活”。戈壁上有許多的危險動物,尤其是那成群結隊的荒漠狼。白天時,那狼群就成三成兩的跟在他們這隊人的後面。因為懼怕焰火與鑼鼓而不敢靠近。晚間睡覺時,他們都會在身邊燒上一大圈的篝火,還要四個人手拿鑼鼓目不轉睛的盯住四周才可以。那躲在篝火四周不到五十米的荒漠狼群,它們的眼睛在黑夜裡就像無盡蒼穹之上的星星。它們隨時等待著這些人類稍不留神就能夠美美的大吃一頓。
在荒漠裡行了三天兩夜,其中有一個半夜起來要小解的衙役一時睡意朦朧走出了火圈被狼群拖走之外,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情。那個衙役被拖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嚇得不輕。狼群撕扯衙役骨肉發出的‘喀喀’聲就佛近在耳邊。事實上也就離他們不到五十米的距離。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