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焦急了,腳步也穩定許多,連趕幾步跑到人群后頭。
朱大娘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咋的了這是?那些是什麼人怎麼追著你跑啊?”
素清拍了拍自己亂跳的心,嚥了幾下口水之後才算是喘過氣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從村口大路走過來就一直跟著我!還放狗嚇我!”
朱大娘氣不過罵了句,“哪裡來的潑皮?”挺身擠上前去預給素清討一個公道。
牽著獵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那幾個家僕眼見一群村民圍了過來一點也不驚慌。鬆開獵狗身上的繩索縱狗咬人。
村民們眼見獵狗撲了上來連忙四散開來躲避。朱大爹首當其衝地面對其中一條兇猛的獵狗。他不緊不慢地一揮鋤頭,只聽那撲到半空的獵狗發出淒厲慘叫,半邊脖子被鋤頭刨了開來跌在地上身子不停地彈動。
另外一條獵狗張開大嘴衝著朱大爹不停咆哮,卻畏懼大爹手上的鋤頭不敢上前。那幾名家僕模樣的人大約沒料到會遇到這些山野村民的抵抗,還損失了自家主人的一隻愛犬,當即也把他們給嚇唬住了。其中一名家僕趕上前來用鐵索鎖住了另一隻獵狗。“把那老頭抓起來!”他指著朱大爹大聲喊道。
剩下的家僕一擁而上將朱大爹的鋤頭奪下來,用原本栓狗的鐵索去捆朱大爹。朱大娘上前推開兩人擋在了朱大爹的面前,口中嚷嚷道,“你們要幹啥?——”
“老婆子滾開!這老頭打死了咱們家主人的狗,自然要拖去聽候咱家住人的發落!”家僕甲回答道。
“打死了狗怎麼啦?你家狗還咬人呢?”有村民看不過去插嘴道。
“怎麼啦?我告訴你們土包子!我們這狗可是打從西域運過來的,身價不凡!一天吃的肉都抵你們半輩子吃的了!打死了它你賣了自己全家大小都賠不起!”家僕乙兇狠地衝所有人叫囂著。
“哪裡有這麼貴的狗?騙人的不?而且你們到俺們村裡來撒啥子野?”
“撒野?哼哼……這裡的土地幾乎全部都在咱家主人的手上,清水鎮朱家聽說過不?說咱們撒野……還不知道撒野的是誰呢?”家僕乙完全一副狐假虎威的表情。
原本還圍著這群人的村民們聽到對方報出來的名號,腳步往後倒退了兩下。這可不能怪他們,這‘朱家村’原本就是‘清水鎮朱家’當家做主的。別說人家是他們村好幾代的‘村公長’,光是他們祖祖輩輩住的房子都有大半都是蓋在人家的土地。這可是這幫村民們萬萬得罪不起的。
朱大爹、朱大娘的臉色也很不好。他們怎麼會料到這些人是‘清水鎮朱家’的人呢?朱家兩代前就移居到鎮上去了,除了偶爾有下人回來打掃宗祠祭祀祖宗從沒見過這麼大陣仗的。
朱大爹有些害怕地四下張望著,嘴上還在勉強爭辯,“就算是公長家的也不能放狗咬人不是?俺也不是有心的,大,大不了賠你一條狗就是了!”
朱家家僕們鬨然大笑。他們方才已經說過這狗的稀奇,聽了半天竟然有人沒聽進耳朵裡的。
素清此時推開眾人走上前來,扶住了朱大爹,“各位大哥!大爹不過是自衛而已。我相信你家主人家大業大,定是明理之人。咱們不如去見了他把話說清楚,看該怎麼賠償咱們賠就是了。”
“喲!還是小公子說話中聽!怎麼著?這老頭是你爹啊?”家僕甲腆著臉笑嘻嘻地說著。
素清淡淡地瞄著那些家僕,有禮卻疏遠地搖了搖頭。
“這、這是俺家媳婦!俺兒子結的‘契弟’!”朱大娘探出半個身子說了一聲。
那幾個家僕的眼睛都瞪大了。半晌才有一人嬉皮笑臉地拍手道,“原來是個兔相公!哈哈哈!”
“朱三兒說的就是這個人吧!?”家僕乙此時插了句嘴。
“長得漂亮,嫁了男人的應該就是他了!走走走!抓去見主人去!”一干家僕擠上來要對素清動手動腳。
朱大爹、朱大娘奮力地推開他們將素清護在了自己身後。對他們來說,素清雖是個男兒身卻是他們朱家的媳婦,他們家的人怎能容許外人對他動手動腳?
“老不死的!”那幾個家僕你一拳我一腳將朱家二老砸翻在地。村民們畏懼對方權勢不敢上前相幫,素清眼見著那些人打得停不下手了,眼睛在地上一掃,瞟到朱大爹的鋤頭。他衝了過去撿起鋤頭揮舞著趕開那群人,自己擋在了朱家二老的身前。
“你們要幹什麼?拼命是不是?衝我來,欺負兩個老人家算什麼男人——”素清扯著嗓子一臉堅決地衝那些人喊道。
“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