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將自己蒼白的臉蛋緊緊地貼在素清的臉頰旁。

苗人秀和若懷跟在素清的身後聽著他說的那些無意義的話，這兩個人的神情都沉靜下來。

珍惜麼？珍惜是個什麼東西！？

素清抱著綠毛小鬼一直走了一個時辰，終於在一處溪水邊停了下來。此時豔陽高照，烤得地面不斷地散發著熱氣。綠毛小鬼對陽光有些敏感，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鑽到素清的衣服裡躲了起來，饒是如此他還是被烤得‘嗚嗚’叫喚。

素清在溪邊的襯蔭下坐了下來，撕下一塊衣物沾著溪水替綠毛小鬼仔細擦乾淨身上的汙物。小、鬼躺在素清的衣服上被清涼的溪水弄得舒服極了‘咯咯，笑起來。素清看著他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兒，“真是個乖娃娃！”

他自己也是又累又渴，身上滿是爛泥，便解了衣物泡進溪水裡把自己的身體洗了洗。洗到他的右腿和左胳膊時，面板上面那被蛇牙咬下的傷口還泛著烏青。他輕輕地．著傷口仰頭看了看天上層層堆疊的白雲，心中感慨不已，有一種一日十年的歲月穿梭感。想想就在昨日他還在‘朱家村’，今日他已經歷了生死，身邊還多了個要他盡心的人。

綠毛小鬼‘咐咐呀呀’地唱著歌兒，素清回過頭來將他欖在自己的懷裡，時不時替他澆上一片涼爽的溪水，陽光穿過襯縫灑在他們身上，照在素清溫柔的笑臉上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

苗人秀藏身在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怎麼的他的嘴角漸漸地彎了起來。而獨山若懷則是盯著素清，一副神魂顛側的痴迷表情。苗人秀的眼光瞥到若懷那副‘色形色相’不滿地一皺眉，抬腿一踹便把他從襯上踢落下去，跌進了素清面前的溪水裡。

‘噗嗵’一聲巨大的響聲和賤起的水花兒驚住了素清。素清將綠毛小鬼用雙手護住往後極退了幾步。

待看清落水的是若懷時，素清輕鬆地吐了口氣。

苗人秀也從村上跳了下來，站在了岸邊靜靜地注視著素清。

素清展顏一笑，逗著懷中的綠毛小鬼“看！爹爹還是很疼愛娃娃的！他們不是跟來了？”

“清奴一一你別老叫他娃娃娃娃的！真肉麻！”若懷泡在水中乾脆替自己清洗身上的爛泥。

素清抱著小鬼上岸來，嘴上笑說道，“那公子替他取個名字啊！”

“取名字？”若懷摸著下巴半抬著頭思蒙了一下，隨即回頭再瞄一眼綠毛小鬼，咋了咋嘴道，“他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叫小鬼吧！好記！”

素清對若懷這麼輕率的名字不滿意。“公子！他長得挺好看的！就是毛髮和眼珠不同常人，就是這樣才持別呀！您別老說他！咱們娃娃生氣了一哭起來受罪的可是您！對不對呀娃娃！？”素清衝著綠毛小鬼用著童音說著。

“叫小傀（KUI）吧！”苗人秀隨口說道。

“哪個字？“素清見蠱王開了口忙搭話幫忙苗人秀同他兒子拉近關係。

若懷側是一下就明白了苗人秀的意思，他轉著眼珠笑了開來，“一人一鬼，人鬼傀，好名字！適合他！”

素清用手指在自己的手心劃了幾下，翹起嘴角搖頭道，“叫起來好聽，可這字能改一個麼？“人鬼傀……怎麼還是有些古怪。

“達生之情者傀，傀也，偉也，奇異也！清奴，這不是好名字又是什麼？”若懷解釋道。

素清聽了此話才笑開來，小傀！你有名字了！”他抱著那綠毛小鬼——不、應該叫他小傀高興地轉了兩圈。

苗人秀看著他們輕輕地笑了兩聲，靠著樹幹一身愜意悠然。他從來沒有現在這種輕鬆自在的感覺，這樣……挺好！

入夜，半山坡上點點篝火發出插紅的火光。素清抱著小傀坐在火堆旁，手上翻動著烤得噴香的野雞。野雞的油脂順著木架滴落在火堆上散發出一的香氣。小傀窩在素清的懷中盯著那烤雞小嘴邊口水直流。

苗人秀和若懷分開兩邊坐著各自閉目養神。

野雞的外皮烤得噴香，素清將那雞拿到自己的鼻子下深深地嗅了一下。小傀盯著那近在咫尺的美味一張嘴用自己的小嘴巴含住了一邊雞翅膀。

素清忙捏他的下巴把雞從他嘴裡奪了出來。“小傀！很燙！”他盯著小傀的湖綠色眼睛認真地同他說話。

小傀張大嘴巴讓素清看他的嘴。他可不怕燙！

素清藉著火光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並沒有受到傷害。他摸了摸小傀的頭髮，“你還沒長牙不能吃這些！”

小傀皺皺鼻子，不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