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上馬?”
一把接過,我淡淡的說道:“是!”
利落的蹬上馬踏,我翻身上馬,輕輕夾了下馬肚,放想起步,無奈韁繩卻被一股強勁的掌力牢牢扯住,“嘶……”馬兒發出了尖聲的鳴叫,猛揚起前蹄,離地躍起,一時間害我幾欲跌下馬來!
“司慕政!放肆!你這是做什麼?”一時氣憤難當,我不顧旁人在場,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
他微微皺了下俊眉,依舊是牢牢握住韁繩不放手,凝聲道:“你上馬要去哪裡?莫不是要起峽谷?”
“是又怎麼樣?”我惱道。他還想做什麼?
“本殿下帶兵前去就行了,你去做什麼,太危險了!不許胡來!”他神情嚴肅道,語氣竟是在關心著我的安危。
聞言,我不禁訕笑道:“太子殿下,正因為你親自去,所以本宮才更不放心!”話語中的影射之意十分的明確。
“你什麼意思?”他怒道,臉色十分的難看。
“本宮什麼意思?太子心中難道會不清楚嗎?”我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根精緻小巧的軟鞭,這是寒冰送與我的,其實我一直隨身帶著。
輕輕一揚,鞭刃瞬間掃上了他的手腕,一時吃痛,他鬆開了繩子,乘此機會,我立即縱馬離去,獨剩他一人怔楞在了滾滾揚起的飛塵之中……
心急如焚,是以感覺不到迎面撲來的寒冷北風,犀利的風如利刃一般劃上了我柔嫩的肌膚,割裂的卻是我的心,縱馬越過了那條在冬日已幾近乾涸的淺水河,濺起一丈高的水花染溼了我的衣襟,一切都顧不上了,此時的我只想知道,他還好不好……
也許是我騎藝不精,不久之後身後便傳來了滔滔聲震天的馬踏之聲,是他!帶著騎兵追趕了上來。回頭一瞥,只見司慕政已是披甲帶盔策馬飛奔而來,身後龐大的隊伍已是緊跟而上,氣勢洶湧,一面繡有“龍朔”二字的旌旗插在了他的肩背之後,一展隨風飄舞的金黃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益發的刺眼。
快速的越過我的身邊,他隨手一揚,丟了一捆東西給我,未置一詞便絕塵而去……
我被迫放緩了速度,看著那些精兵們一個個的從我身邊飛奔越過,最終盡數被那揚起的巨大的沙塵淹沒,有八名騎兵停下了馬滯留在了我的左右,難道說這是他特意留下保護我安全的嗎?
緩緩開啟包袱,竟然是一襲精緻的銀色軟甲及一柄鋒利的短劍,他竟然……
無心去想多餘的事,我連忙套上了軟甲,再次縱馬飛奔,緊緊跟隨在了大軍之後。
拐過一彎,漸漸的,前方群山疊嶂開始漸漸現身,那一處峽谷似在眼前,遙望為首的司慕政似是高高舉起右手,放出一枚信炮,“砰”的一聲巨響,在空中綻放出一朵妖冶的白雲,大地都為之顫抖,他這是在報信,告知他們援軍已到,已震士氣。
越來越近了,我似乎已經聽到了那滔天的擂鼓之聲,那三軍的吶喊之聲,那刀槍箭雨之聲,以及那陣陣攝人心魄的淒厲的喊殺聲。
穿過了一片蒼涼的峽谷,兩邊是怪石林立,刀鑿險峻,壺口之中儼然是一片開闊之地,兩軍已然在奮力的廝殺著,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真是的搏殺場面,我被深深的震撼了,有道是:徵雲籠罩四野,殺氣直鎖長空。天昏地暗交兵,霧慘雲愁拼殺。劍戟刀槍亂刺,旌旗黃沙蔽日。混戰,士卒拼命往來相持。狼煙火炮,是雷聲霹靂震天,寒光劍影,如閃電般翻騰長空,滿目的滔滔鮮血,遍地的疊疊橫屍,處處是斷杆的旌旗,一片狼藉!
此時的司慕政已然迎風立於陣前,華貴的紫金狐裘披風飄起,高聲叫道:“呼延赤烈!今日便讓本太子來會會你!”
“哈哈哈哈!又來一群送死之徒!好,今日便讓本將送你這個太子上西天!”呼延赤烈橫眉豎目,狂笑一陣道。
一時間,兩抹身影飛離了胯下之馬,在半空之中纏鬥了起來,司慕政是冷劍揮舞,呼延赤烈是手持流星錘,激烈的碰撞,火星四射,一時難分勝負。
我無心觀戰,細下尋找著自己心中的那抹身影。
就在不遠處,我瞥見司慕贏不知何時起已然下馬,手中雌雄雙劍齊揮,正奮力廝殺著,他的帽盔之上是金帶飄揚,他的盔甲之上已是血跡斑斑,不知是誰的血將它染紅,他的眉宇之間已然呈現出一絲疲憊,就算他的武功再高強,也總有筋疲力盡之時,難以想象,這樣的他,身經百戰,從十二歲就開始南征北戰,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
心酸的感覺瀰漫全身,我強忍著那即將到口的呼喊之聲,暫時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