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怒喝道,“你有沒有聽見?那是烏赫軍隊的羌笛之聲!你聽見了沒有??那不是我的人!!”慌亂襲上心頭,一時間竟是六神無主。
他亦是發覺了異常,一時竟也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愣的站著。
猛的推開他,我迅速衝至門口去看個究竟。
月朦朧,不辨誰家器宇,渺渺漫漫,燈慘淡,難分哪個乾坤。拼命士卒往來相持,殺氣鎖長空,東西混戰,劍戟交加。
正當我全身驚異震顫之時,不想卻被一柄冷劍橫向了身前。我踩著震驚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後退去,似水的美眸中完完全全塞滿了恐懼。微張的吼口似被人掐住般,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葉赫御敏,想不到樓蘭戰場一別,此時此刻我們竟然又見面了,卻是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之下。
金邊虎皮靴,腰繫蟒皮玉帶,頭帶一定金絲嵌玉尖頂塔形帽,帽頂之上是一顆碩大的正紅色東珠,此時正散發著血異的光輝。稜角分明的下巴,微凸的眉骨,深刻的輪廓,高挺的鼻樑,神情冷冷清清,一雙懾人炯亮的深藍色的眼眸閃動著地獄之火,暗含的憤怒不言而喻,似要將我徹底焚燒殆盡。
“藍夢雪,本汗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本汗會兵臨龍城腳下,屆時再取你性命。釜底抽薪?樓蘭陷阱?火燒連營?藤甲?你欠本汗的那十多萬士兵的債,今日也該一併還給本汗了!本汗日盼夜盼,終於等來了這一天!”他語調陰森的說道,聲音有如千年寒冰般冷徹。
望著他那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殺意,我不自覺的瑟縮了下。司慕政見狀,不由的緊皺了眉頭,將我拽至身後周護著。緩聲寬慰道:“夢兒別擔心,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
“哈哈哈哈!”葉赫御敏是陰笑一陣,眯起眼眸道:“這位可是龍朔的太子!夢兒?叫的好不親熱。本汗沒有聽錯吧。藍夢雪,本汗想不到你真有本事,司慕贏不在時你便勾搭上了太子,可是耐不住深宮的寂寞?還是擔憂他哪天不幸戰死沙場,所以連自己的退路都尋好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葉赫御敏,你是怎麼進來的龍城?”我怒吼道。
“哦,對了!提到本汗怎麼入得這龍城,還不得不感謝你!”他挑眉嘲諷道。
“因為我?”我不禁皺眉疑惑的問道。
“呵呵,藍夢雪。本汗不得不承認,你真是太有手段了,不僅在戰場之上有著敏銳的頭腦。就是在玩弄男人上也頗有一手。原本,本汗以為你只是周旋於司慕贏與司慕勤兄弟之間,想不到你與太子亦有染,看來這司慕家的三個男人皆備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也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他假意讚道。
感謝我?司慕勤?以及突然出現在龍城皇宮的葉赫御敏。這麼快的速度襲入龍城,卻沒有被人發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便是,他是從合谷關進來的,並且沒有遇到一絲一毫的阻礙。
天,我雙目圓睜,驚道:“莫不是勤王開合谷關放你進來的?”
“正是!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司慕勤竟然會做這等出賣龍朔皇朝之事,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可知,這筆交易很划算,因為他只有一個要求,便是擒住你交給他!!可惜,本汗亦是過河拆橋之人,今日本汗定要取你性命,以祭奠我烏赫萬千將士陣前的冤魂。藍夢雪,你準備受死吧!”他冷笑著,陡然提起手中的佩劍,側手一翻,頓時寒光陣陣,耀眼無比。
原來真的是司慕勤做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想不到僅僅因為我利用了他,惹怒了他,為了得到我,他竟然瘋狂至此,不惜與烏赫聯手,出賣自己的國家。世人都言勤王狂傲不羈,膽大妄為,想不到竟是連最起碼的分寸都沒有。
我心中盤算著,小聲的附在司慕政的耳邊問道:“你派王光傑帶了多少人攻打這皇宮?”
“兩萬!”司慕政凝眉,亦是小聲的答道。強敵當前,我們之間的恩怨自是擱置一邊,首先當一致對外。
“我讓朱雀調了三萬左衛的兵力圍堵你。”我仍是小聲的說道。
“藍夢雪,你夠狠!”司慕政咬牙從齒間迸出這幾個字。
“現在就不要再說這些了。”我皺眉,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葉赫御敏,不知你兵臨龍城,帶了多少人馬?你也別得意的太早,鹿死誰手,尚未見分曉!”
“哈哈,就讓你們四個明白!如此大好機會,本汗可會錯過,告訴你定城現在不過是一座空城,兵力已是被本汗全部集結。本汗帶足了十萬兵馬,還怕攻不下這龍城?你們休要糊弄本汗,本汗知曉黃南遠已是在江州謀反,你們手上剩餘的兵力已然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