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心知已經不能再等了,如果再不給他設圈套,只怕會來不及。一旦等到司慕贏提出了再次交換,再給他下套,那設計之意就過於明顯,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
“如果我們一舉拿下樓蘭城之後,應當立即在兩城之間的這裡紮營,以防皇朝軍隊繞道偷襲。”一個虎背熊腰,瞪眼若銅鈴的彪形大漢高聲嚷道。
“那裡布營有什麼用?如果皇朝軍隊從這邊而來呢?還不是察覺不到?看你這腦子,就別瞎攪和了!”這次說話的是呼延赤烈,空蕩蕩的一袖因他的激動而左右抖動著。
“你厲害,那你打個勝仗來看看!還不是個女人的手下敗將!”嘲諷的語氣,不屑的眼神瞄向了他的斷臂。
踩人家的痛處,呼延赤烈當場便翻了臉,大怒道:“只要汗王首肯,我即刻帶兵去圍攻樓蘭城,十日之內,我就不信拿不下!”
“夠了!吵夠了沒!一群廢物!”葉赫御敏終於忍無可忍,狂怒道,眉宇間盡顯不耐。看來對於他的這些將領們,他自是失望之極。
一干將領見狀,立即噤若寒蟬的退至一邊,低頭不敢再造次。
葉赫御敏是一手撐上了額頭,頗有些苦惱的長嘆一口氣,神情抑鬱。我知道,縱然他一人有著鴻鵠之志,無人相助又有何用。
只是,他的苦惱與我何干?
突然,胃中一陣翻湧,強烈的噁心感直衝腦門,我慌忙捂住了嘴,極力的剋制著。好險!如果被他發現我懷孕了,那什麼圈套,什麼連環計只怕均要付之東流。他一定會拿我腹中的孩子做人質,日後要挾司慕贏,屆時十個樓蘭城也未必換的回來。
我的異常仍是引起了葉赫御敏的注意。他凝眉問道:“你怎麼了?”
此時此刻,如果我不說點什麼,只怕是無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是以,我扯出一抹譏誚的笑容道:“沒什麼,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什麼事好笑?”葉赫御敏黑了臉色,凌厲的眼神掃過我。
“你們都探討了那麼多次了,還是沒個結果,每次都在原地兜來兜去。其實打仗,你們無謀有勇就算了,也別討論了,直接領上兵去攻城門即可,也省得在這裡浪費時間!我聽了都鬧心!都想吐!”我涼涼的語出諷刺道,其實另一半的目的在於激怒他,讓他忽略方才我想嘔吐之事。
果然,葉赫御敏不疑有它,上前一步揪住我的衣領,怒目相向,斥道:“你竟敢嘲笑我烏赫的大軍。今天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莫怪本汗心狠,將你送去做軍妓,讓你好好體會下我烏赫士兵的彪野!嘲笑?嗯?”
我不耐的揮開他的手,拉整好了衣服,鎮定自若的說道:“我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一舉攻下這樓蘭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擔心即便攻下了,你也未必守得住而已。”
言至此,葉赫御敏已是一掃方才的盛怒,平靜了許多,正襟微坐,深藍色的眼眸凝望著我,多了幾分認真。
見我停頓,人催促道:“繼續!”
我淺笑,又道:“只因樓蘭城與駱城距離相隔甚遠,而你一旦佔領了樓蘭城,必定要將兵力分散兩地,分別鎮守!是以兩城其間這麼長的距離,你拿不準,不知該如何佈防。既要擔心皇朝軍隊繞北門直取樓蘭。又要擔心皇朝回攻駱城,斷了你的後路。是以你一直按兵不動,前懼虎,後畏狼!沒有良策!”
“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看來你確實精於此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只是短短一瞬間卻又被狠厲取代。
一把將我拉坐在他的身側,在我耳邊語出威脅道:“你知本汗說的出便做的出。說!你有何良策?若是你不說,莫怪本汗無情。”
他是指會將我送去做軍妓,我賭他肯定不會,以他的狠絕,若是心有此念,怕我早就被他凌辱至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入戲三分,我蒼白了小臉,佯裝害怕的顫聲說道:“也沒有什麼良策,你們男人都琢磨不出的事兒,你指望我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見解!汗王……”欲言又止,我輕咬下唇。
“無妨,你說說看。難道你還惦著龍朔皇朝那邊?聽著,效力於本汗,本汗不會虧待你!”他一手輕撫上我小巧精緻的下巴,反覆的摩挲,似是很滿意那柔嫩的觸感,語氣竟是有一絲誘哄。
想不到,他也會哄女人。沒有反抗,我一臉遲疑的望著他,神情有著幾分不確定。
“說吧,剛才本汗是嚇唬你的。本汗再也不會將你……”話至一半,他卻突然住了口。流露出一臉的懊悔之意,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