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跟娘子和離的。”周漱打斷她,深情款款地道。
簡瑩翻了個白眼,“別說得那麼絕對,這年頭誰敢保證誰能跟誰過一輩子啊?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想換個媳婦兒嚐嚐鮮了,千萬不要想著弄死我,或者栽贓陷害我,直接告訴我,我會自己收拾東西滾蛋,然後祝你們比翼雙飛,白頭偕老,斷子絕孫。”
周漱深信不會有那麼一天,是以並不將這話放在心上,依舊對那第二條表示不滿,“娘子還想去別人那裡開小差?”
“那條主要是針對你的,跟以前說的一樣,只要正妻的名分還在,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的。”簡瑩安撫住他,繼續說道,“第三,既然我要談情說愛,就要坦誠相待。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聽完了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哎,你幹嘛?”
話到一半兒,她已經被周漱打橫抱了起來,不由驚撥出聲。
“娘子想說的話,我都已經知道了,沒有贅述的必要。春宵苦短,咱們還是繼續將早上的事情做完吧。”耐著性子聽她說了這許久,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再忍下去,他恐怕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
不由分說,將她抱到床上,踢掉靴子,便欺身壓了上來。
撞上他熾熱如火的眼神,簡瑩罕見地心慌了,“等等……”
“不等。”周漱扔下這兩個字,果斷地噙住她的唇,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唇齒,捉住她舌,熱烈糾纏。
簡瑩在他這來勢洶洶的吻勢下亂了陣腳,到了嘴邊的話連同思緒一起化作了一堆理不清的棉絮。只覺胸口被滾燙的情緒漲滿,急需找到宣洩的出口。
髮絲凌亂,呼吸急促,彼此的心跳在唇舌交接之中漸漸同步,形成屬於兩個人的獨特韻律。衣服一件件飄落,終於在某一刻,以最原始最赤誠的姿態相見。
她的手撫在他緊緻光滑的後背上,他的唇流連在她玲瓏的曲線之間。一寸一寸地撫摸,一分一分地親吻,貪婪的,迫切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渴望著對方的身體。
未經人事的身體極度敏感,指尖,髮梢,唇舌,肌膚,每一次觸碰都似有電流劃過,都能激起一陣不同尋常的戰慄。
經過一番笨拙的探尋,他找到了突破最後一層障礙的法門。
“娘子……”
他在她耳邊低聲地呼喚,請求她的首允。
她卻在這迷亂的時刻找回了一絲理智,脫口來了一句,“我不想生孩子怎麼辦?”
他輕笑一聲,只當她應允了,挺身進入,又在她即將痛撥出聲之時,用一個吻及時地封住了她的唇。
最初的疼痛消散,接踵而來的是一波又一波令人窒息的奇妙感覺。不同於以往經歷的,整個人如同飄在雲端,又彷彿置身煙花綻放的廣場,夢幻,璀璨,心馳神往。
伴隨一陣狂風驟雨般的衝擊,兩人在極致的快樂中得到解脫,大汗淋漓地倒在床上。
簡瑩感覺渾身無一處不酸,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連眼皮都睜不開了。聽著身邊人的喘息聲,意識漸漸地模糊了。朦朦朧朧中,聽見周漱下了床,喊人打來熱水,幫她擦洗身子,又換了被褥……
一覺醒來,天還是黑的。她像早上一樣,蜷縮在周漱的懷裡。抬眼,便與他四目相對了。
她眼神有了一瞬恍惚,很快就變得清明起來,“你是醒了,還是沒睡呢?”
“我不想睡。”周漱的手順著她的腰線上移,撫在她光裸的後背上。凝視著她,語帶唏噓地道,“我做夢都沒有想到,能這樣快地跟娘子走到這一步。”
他怕睡著再睜眼,這一切就真的變成夢了!
簡瑩哼了一聲,“我這麼容易就被你推倒了,你特失望吧?”
“失望?”周漱低低地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只感到慶幸。
如果娘子像別的女子一樣扭扭捏捏,遮遮掩掩,推推拉拉,我只怕到死都喜歡不起來。
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這份爽快?”
簡瑩不理會這話,將他的手拉過來,發狠一樣啃了兩口。又對著燭光,將每一根手指細細看了一遍,嘴裡嘖嘖兩聲,“真跟藝術品一樣,砍下來都能擺博物館了。”
周漱聽得出這是誇讚的話,可“砍下來”三個字還是讓他哭笑不得,“娘子,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說幾句柔情蜜意的話嗎?”
“柔情蜜意啊?”簡瑩想了想,便眨著眼睛甜甜地喊了一聲“夫君”,“你幫我準備避子藥丸吧,三五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