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得不到回應,覺得無趣,只得自己動手吃起飯來。
簡瑩喝茶的時候吃了幾塊糕點,肚子還不太餓,將桌上的菜嘗一遍就差不多飽了。再喝小半碗湯添添縫,便放下湯匙,“幼稚!”
冷不丁聽到這鏗鏘有力的詰責,周漱險些嗆住,一愣的工夫,就聽她噼裡啪啦地說道:“對你來說,我就是一件特別定製的名貴禮服。輕易用不上,重要場合穿出來彰顯一下身份。
別人誇你有氣質有品味人模狗樣的時候,你覺得我挺重要;遇上哥哥弟弟,該脫你照樣脫個精光淨。
對我來說,你就是我花光父母老本外加自己小半輩子積蓄當成首付並貸款三十年的房子,不過是拿自己大半輩子換來的一個棲身之所罷了。
衣服也好,房子也好,存在就是價值。使用的人利用它的價值,它也利用使用的人來體現價值。
你這房子裝修了我能住,不裝修隨便安張床我也能住,這要取決於我想不想讓自己住得更舒服一些。要是中彩票發了財,我說不定會換個大點兒的房子。
反過來也一樣,你為了下次還能人模狗樣,穿完了把我這禮服送去幹洗一下也可以,不洗下次多噴點兒香水也沒什麼大不了。有了閒錢,你也有可能一衝動就重新定做一件。
說白了,我們是彼此利用、互惠互利的關係,不存在誰討好誰。
一件禮服整天圍著你打轉,朝你拋媚眼,時不時把你逼到牆角壁咚一把,嚇不死你!”
這段話裡有太多周漱不能理解的詞語,不過意思他聽懂了,尤其是對她那句“說不定會換個大點兒的房子”耿耿於懷,“如此說來,你覺得我這房子不夠大,不足以讓你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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