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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瑩恍然大悟,“搞了半天,你還是隻關心弟弟,只不過是別人的弟弟,你還真是博愛。”

聽了她這戲謔的話,周漱臉上隱隱發燙。

為了能和她像過去那樣相處,他當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黃尊一連多日避他不見,他瞧見黃尊也是渾身不自在,多年的友情就這樣蒙上了一層陰影。

未免她發現真相。那“循序漸進”的計劃也只能暫停了。

雖然有些得不償失,可看她在自己面前泰然自若,如此這般口無遮攔地說著話,心中竟分外平靜。還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

暫時保持這樣就好,他不能太貪心了。

簡瑩也沒有繼續打趣的意思,轉而打聽起黃尊的弟弟,“跟黃尊長得像嗎?”

“大抵是像的。”周漱不是很確定,“他的兩個弟弟都在府學宿讀。我一年到頭也見不上一回。”

簡瑩摸著下巴琢磨起來,有黃尊的模板擺在那兒,他弟弟想必長得也不會差了。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不能親自上手,發展成妹夫,偶爾拿來養養眼也是可行的。

“哎,你說父王會答應給三妹妹退親嗎?”

周漱眼神變得晦暗起來,默了一默,才答道:“難說。”

他記得濟安王以前並不喜歡應酬,只因先帝看重。許多人攀附巴結,加之老太妃年紀大了喜歡熱鬧,才強打起精神支應。小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地聽到濟安王跟秦氏抱怨,每天應付那些逢迎拍馬的人實在太累。

彷彿就在秦氏過世以後,濟安王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不止廣為結交濟南府有頭臉的人物,就連京城之中也有大把的知交好友。

王府名下的鋪子每年賺得的錢,絕大部分都被用在交際應酬上了,每年光是往京城送的銀子就有幾百萬兩。

他好奇之下。將他知道的與王府有來往的人全部列出來,發現這些人要麼富甲一方,要麼位高權重,甚至有駐紮在邊疆、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便是唐家那種瀕臨沒落的門戶。也不是全無用處的,據說唐老爺手裡握著一座產鐵的私礦。

他有一種感覺,濟安王有所圖謀。具體圖謀的是什麼,卻全然不得要領。

滕家有一支船隊,每年都會經由黃河進入渤海灣,開往南洋。將這邊的絲綢、茶葉、瓷器等物販賣出去,再將那邊的香料、珍珠、寶石、海貨等物倒買回來,做著一本萬利的生意。

濟安王跟滕家結親,只怕看中的就是這支船隊,而不是滕少爺的人品。

既能捨出一個女兒籠絡滕家,又怎會因為滕少爺犯了一個在大多數男人看來並不算什麼的過錯,就剪斷這條通往財路的裙帶?

簡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門親事十有八~九是退不了的,不由蹙了眉頭,“明知道滕家是個火坑,還要把三妹妹一腳踹進去是怎麼的?

你確定他是你們親爹?”

她這義憤填膺的模樣,讓周漱啞然失笑,“若不是親爹,豈會將我們養在王府這許多年?”

“那可不一定。”簡瑩不屑地撇了撇嘴,“戴綠帽子和養野孩子的事兒你們家又不是沒有,誰知道是不是打根兒上傳下來的?”

她指的是蘇秀蓮,周漱卻一下子想到了周瀚和方氏,以及因方氏有孕產生的不好聯想,頓時尷尬起來,“娘子,莫要胡說。”

簡瑩聳了聳肩,越過這個話題,“你不能想法子幫幫三妹妹嗎?”

周漱剛想說“我能有什麼法子”,見她兩眼期待地望著自己,心頭一軟,便轉了話風,“我找父王談談吧。”

“那三妹妹的終身幸福和我的眼福就全靠夫君你了。”簡瑩歡喜地道。

“你的眼福?”周漱挑起眉頭,“什麼意思?”

簡瑩不答這話,拿手推了推他,“事不宜遲,你趕快去坑……不,是去找爹,把這兒給辦了。”

“娘子你未免也太性急了些,父王要等晚上才能回來呢。”周漱抓住她的手,淺嘗輒止地握了一下,“眼下我有另一件要告訴你,我拜託黃尊幫你物色到一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頭,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你怎麼不早說?”簡瑩拍了他一巴掌,兩眼放光地四處張望,“人在哪兒呢?”

周漱微微一笑,對著門外揚聲喊道:“進來吧。”

門口人影一晃,走進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來,穿了一身青布衣褲,頭梳丫髻,沒有首飾,只綁了兩條紅頭繩。

濃眉大眼,膚色微黑,清秀之中帶著幾分英氣。身板瘦瘦弱弱的,走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