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衝上去一巴掌拍死這個魂淡,然並卵,他說得很對,我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在我兀自鬱悶的時候,秦戈已經收斂心神去處理政務了。
陽光從窗外灑下來映照在他完美的側臉上,彷彿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
我竟然一不小心看的痴了,他完美的容顏與記憶中的傻大個慢慢重疊,我彷彿看到他朝我勾魂一笑,淡淡道:“愛妃,你想侍寢嗎!”
侍寢?!
我從愣怔中回神,正對上秦戈似笑非笑的戲謔雙眸,我鬧了個大紅臉,心裡把沒出息的自己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口中卻正色道:“皇帝陛下,欣賞美麗的事物是人的本能,你不能因為別人的欣賞就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存在齷齪的心思,我保證,我在看你的時候就像看那些擺在花瓶裡的漂亮花朵,心思純潔的很!”
“漂亮花朵?”
秦戈危險地眯起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個閃身來到我的面前,我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下巴一痛,我不得不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梅果,你敢諷刺朕是那些沒用的柔弱花朵?!”
啊咧,我說錯什麼叻?
不明白他的怒氣是從何而來,我眨巴眨巴眼睛:“皇帝陛下,這大熱的天兒就該修身養性,脾氣太暴躁了可不好,不好!”
秦戈:“……”
大概是被我氣的沒了脾氣,秦戈頹然地放開手:“梅果,朕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才好?
我撇撇嘴,想說你放了我就最好,話還沒說出口就有人匆匆進了大殿稟報道:“皇上,戶部尚書有事求見!”
秦戈輕哼一聲,一拂袖回了座位上,淡淡道:“宣。”
立馬就有身穿藍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進了大殿,那人給秦戈行禮後一抬頭,見到我在場愣了一下,見狀,秦戈道:“無妨,有事說吧。”
戶部尚書遲疑了一下,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這才緩緩道:“啟稟皇上,今年北部幾座城鎮氣候惡劣至極,幾個月的大旱過後又趕上暴雨,田地裡的莊稼死的死,枯的枯,沒有枯死的也被淹死了,恐怕無法保證今年都賦稅。”
秦戈皺眉:“那裡的百姓現在生活如何??”
戶部尚書道:“由於去年風調雨順,所以,百姓家裡上有餘糧,堅持過這一段時間不成問題,但恐怕是無法堅持過這個冬季。”
秦戈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國庫還有多少存糧?”
戶部尚書道:“回稟皇上,原本國庫內的糧食還很多,但前不久,二王爺剛剛調走了一部分軍餉,現在國庫內的存糧也不多了。”
那戶部尚書愁容滿面的模樣,秦戈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原本如果國庫內的糧食還夠多的話,他們大可以開倉賑糧,但軍餉這個東西也同樣重要,不給又不行,更何況軍餉已經運走,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對君臣陷入了沉默,我在一邊把玩著一隻漢白玉的酒杯,受不了他們壓抑的氣氛,我努努嘴,不以為意道:“這個時間,夏收的工作應該已經完成了吧,馬上就要徵收賦稅了,而秋收還遠著呢。
據我所知,廣樂國北方的城鎮也就那麼幾座,就算全部都無法產糧,也可以用其他地方的糧食補嘛!
反正現在他們的糧食儲存還夠堅持幾個月,等國庫的徵糧工作完成,再根據人頭分配就可以了,真不知道你們這麼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那戶部尚書顯然還不知道我被納為妃子的事情,又或者說不知道我就是剛被封為梅妃的梅大小姐,見我這麼個其貌不揚的胖子竟然敢當著皇帝的面大放厥詞,他怒道:“哪裡來的丫頭,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撇撇嘴:“不懂才亂說呢,既然尚書大人你懂,不妨就給小女子解釋一下唄!?”
秦戈能眼看著我們的互動,沒有阻止的意思,見狀,戶部尚書道:“徵收上來的糧食是多麼珍貴的東西,不僅要預防隨時可能發生的災害,還要當作軍事儲備,就像這一次二皇子要軍餉,不給行嗎?前方的幾十萬戰士都需要軍餉,哪怕斷一天都不行!
諸如此類的不時之需數不勝數,根本就不能把所有的糧食都送去北方。”
我點點頭,表示瞭解,隨即皺眉:“我也沒說讓你們把所有的糧食都送去北方呀,況且現在才七月份,距離開春還早著呢,這期間也可以讓他們種植一些別的作物啊。”
戶部尚書平庸的臉上劃過不屑之色,顯然認為我是在胡說八道:“春小麥已經收穫,冬小麥種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