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他的玉椅下便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四方形黑洞,而下一刻他整個人便連同玉椅一齊墜進了幽深的黑洞中去了。
主角們一時全都走光了,只徒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滿室的令人作嘔的血腥,以及,已經一動不動站在了原地,身上佈滿了鮮血,掛滿了殘肉殘骨的殭屍們。
“嘖嘖,不愧是宮獄,手段厲害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吶……。”一直倚在最不起眼的牆角里的楚宴,懶懶散散撣了撣衣袍,慢慢的站直了身體,一邊意味深長的欣賞著這如煉獄一般的刑房,一邊伸起了懶腰,臉上隨之漾起一抹惋惜之色,“可惜了,隨影樓和東華國之間的秘密,我怕是沒那個福分得知了。”
這時,一個全身身著漆黑勁裝,手持雙匕,眼眸血紅而邪豔的暗衛,腳步無聲無息的走進了刑房。
有了這爭如煉獄一般的刑房做襯托,使得這個血眼暗衛,就好像乍出地獄的修羅一樣,觀之一眼,都會令人怕的心驚肉跳。
可楚宴見了這血眼暗衛莊冥,不但不生懼意,反倒截然相反的露出了一臉他第一次展現出的溫和笑容,“師弟這一次,怕是又要為宮獄這廝立一大功了吧?”
莊冥雖然不能說話,也不能露出面容神情,但是血一樣的眸子裡,卻清楚反應出了,他的疑惑。
楚宴朝莊冥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邊走邊痞痞的笑了起來,“宮獄那小子可是你師兄我最大的敵人,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你師兄現在能被他擒到了這裡嗎?嘿嘿,他剛才吩咐你去辦的事兒,肯定是要你去設下有十分的把握擒住風隨影他們的圈套吧?”
“……。”莊冥噓著雙眼,無語的瞅著朝自己走來的偉岸男人。
楚宴見莊冥對自己無語,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長滿了鬍渣的下巴,痞笑變成了無奈的訕笑,“好吧,雖然你師兄我當初只是懷著故意被宮獄擒獲的目的,前來這廝吹牛不打草稿的什麼狗屁傑作的天牢裡來觀光賞景一番,但是師兄我還是出了三分真戲讓他……。”
莊冥驀地伸出右手,伸直了,然後豎起了手掌,橫隔在了已經走近了自己的楚宴和自己之間,明顯,就是一個禁止楚宴靠近,也同時起到了禁止楚宴再繼續滔滔不絕的廢話的作用。
然後,莊冥的左手從懷中一掏,隨之朝楚宴丟擲了一個天藍色的小瓷瓶,右手便立即作出了不耐煩的揮手動作。
“師弟就是師弟,竊取的本事就是有一手,這麼快就把宮獄那廝下在老子身上的蠱毒解藥給搞了來……。”一手接住了藍色小瓷瓶的楚宴一臉的興奮,可見莊冥作出了揮手的動作,頓時就不悅的垮下了笑臉,“我說師弟啊,不待你這樣的吧,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我們二人獨處的二人世界,你就讓師兄滾蛋了,你也忒無情了點吧?”
莊冥的一雙血眸,登時露出了噁心的眼神……其腳下更是迅速向後倒退,大有對其楚宴退避三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