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他佈滿了厭惡神情的臉陡然變得無比的陰戾起來,狹長上挑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好母后……我們的遊戲可還沒有結束呢,等會您在放肆的淫.笑,也不遲……。”
說到這,宮獄舉起已經繫好腰帶的兩隻長滿老繭的大手,輕慢的拍了拍。
立時,就有人推開了緊閉的刑房鐵門,走了進來。
原來是個全身穿著黑衣勁裝,裹得嚴嚴實實的暗衛。
這些暗衛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很嚴實,而且似乎都是宮獄精心挑選過的,身高身量都是差不多的,身上也都是清一色的衣服,就連散發出來的氣味都不盡相同。
顯然,宮獄是怕這麼暗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被某些聰明的敵對認出來,也是為了混淆敵人視聽,才這樣把他們像弄成了同一個人似的。
所以,想要從暗衛身上看出點什麼來,還真是難得很。
然而偏偏這個走進來的暗衛,骨銀銀是認得的。
準確點說,她是認出了他的那雙血一般殷紅的邪豔眼睛。
骨銀銀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暗衛明明有這麼明顯的異類特徵,宮獄為何還要把他留在身邊呢?
還在骨銀銀不著邊際的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之時,那血眸暗衛,已朝宮獄單膝一跪,雙手朝宮獄一個抱拳,但奇怪的是,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說話聲音。
宮獄一邊彎腰就著腳邊的水桶洗起了雙手,一邊語氣稀鬆平常的說道:“莊冥,你速去將天牢裡最醜陋最噁心的囚犯,給本太子帶到刑房來。”
叫莊冥的血眸暗衛一怔,眼角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十字刑樁上被五花大綁的骨銀銀,濃眉微蹙,血色的捲翹長睫連忙低垂了下去,恰到好處的把濃郁如血的瞳孔底部劃過的躊躇之色遮掩了起來。
“本太子只記得割了你的舌頭,可從來沒有廢了你的耳朵。”洗好了雙手的宮獄直起了微微彎下去的腰身,狹長微翹的眉眼陰冷的一挑。
聞言,莊冥捲翹的血色雙睫抖了一下,便立即起了身,身影如鬼魅一般閃出了刑房。
宮獄很明顯的言下之意,莊冥怎麼可能不明白,怎麼可能不懂……
已經停止了似瘋笑的骨銀銀原本只是像一個看客似的冷眼旁觀旁聽著,本來挺安靜的她,突然輕笑了起來,“原來,你的治下之道就是靠威脅來維持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割掉所有暗衛的舌頭,這樣,即便暗衛落在了敵人的手裡,再怎麼嚴刑拷打,也不會把不該說的說出去……呵,如果猜的不錯,這些暗衛當然是大字也不認識一個的。
不得不說,他宮獄還真是深謀遠慮、高瞻遠矚的很呢。
正在挑選著沾滿了斑駁血跡的牆壁上所掛著的刑具的宮獄聽了,撫弄刑具的粗礫手指一頓,狹長上挑的眼睛斜看了綁在樁上的骨銀銀一眼,嘴角譏誚的翹了起來,“原來,母后的廢話也有多的時候……怎麼,想要勾搭本太子最得意的暗衛?”
——題外話——
小冥~~會不會救銀銀呢?和銀銀到底有關係,還是木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