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在玄字層地牢,她可不介意把他們這些沒有絲毫用處的廢物全都像對付死老頭一樣處理掉!
雖然之前本就抱著拼死一搏的心態,可真的一旦到了死亡威脅的邊緣,人類怕死的劣根性,依然會跳了出來,自是讓這些囚犯恐懼不已。
再這麼耗下去,天就要亮了……骨銀銀不耐煩的冷哼一聲,慢吞吞的從百寶袋裡掏出了一個陶罐,一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陶罐上精緻的圖案,一邊慢條斯理的倒數起了數,“十……九……八……七……。”
如驚弓之鳥的囚犯們一聽骨銀銀開始倒數起了數字,不少人都直接嚇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是逃跑的逃跑,求饒的求饒。
骨銀銀對他們的反應也不理會,徑直只倒數著數字,“六……五……四……三……。”
求饒的囚犯們見骨銀銀根本對自己的求饒不感興趣,仍舊倒數著如死亡警鐘般的數字,頓時嚇得尿褲子的尿褲子,嚇暈的嚇暈了……
待骨銀銀很快就數過了二字,就要數到一時,一個囚犯突然舉手從人堆裡站了起來,怯弱的訥聲道:“姑,姑娘……我……我知道這陣如何解……。”
雖然此時囚犯們比較嘈雜,說話之人的聲音又弱又小實在很難聽清,不過耳力非常人可比的骨銀銀卻是聽得分明,故,她揚手一指似蹲似站的說話男子,揚眉,“說。”
這個說話的男子,雖然臉上與其他囚犯一樣佈滿了汙垢,不過給人感覺的看起來,大致應該是個年輕的文弱書生的樣子。
此時被骨銀銀指著點名,這文弱書生囚犯嚇得小身板一抖,怯怯的抖著兩腿,站直了起來,一接觸到骨銀銀冰冷妖異的眼睛,嚇得連忙低垂了雙眼,“小……小……小生自幼讀聖賢書,所……所以……小生略……略懂天文地理……。”
“說重點。”骨銀銀隱忍住想揍人的衝動,捏緊了手中的陶瓷罐子,冷斥一聲。
誰知文弱書生卻被她突然的出聲駭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臉的誠惶誠恐變成了驚恐,張著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嘖。”骨銀銀見狀,無語的捂住了眼睛,此時她真是恨不得揪起這該死書生的衣領,惡狠狠的問問他,“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囉嗦軟弱的與娘們到底區別在哪裡!”
嘿,誰知嚇得癱坐在地說不出了話的文弱書生聽了骨銀銀這話,居然還生氣的反駁了起來,“小生當然是個男人,還是個會逛過*的純爺們!不信我就脫了褲子給你看看!!”
“……。”骨銀銀揚起一條蛾眉,面無表情的看向書生。
而原本沉浸在死亡恐懼中的囚犯們聽到書生這樣不要臉的反駁,先是齊整的默了默,而後,實在有人受不住的捂嘴憋笑了起來……
聽到自己小夥伴即使捂住嘴,卻也能夠聽得到的竊笑,文弱書生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低下了情急之中與骨銀銀不甘示弱抬起的臉和眼睛,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了話,兩手只是狠狠的揪起了自己一頭鳥窩般的頭髮。
倘若眼尖的骨銀銀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這個酸書生應該是臉紅了吧?雖然這死書生臉上的汙垢夠厚,但那臉皮已經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了,再厚的汙垢,又豈是能遮掩的住的?
莫名的,被骨銀銀好不容易營造了起來的緊張氛圍,在書生這一鬧之下,又趨於了輕鬆的狀態。
骨銀銀自是不滿的出聲,“你說你有可破此陣的方法,還囉嗦什麼,還不快破。”
眾囚犯聽了,也著急上火的紛紛起鬨書生,“酸秀才,姑娘讓你趕緊破陣,你倒是聽沒聽見啊!”
“就是啊,你該不會是在吹牛吧,沒有那本事,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兒啊!”
“就是就是,你一個逛窯子不給錢被抓的窮酸秀才,還是別特麼逗我們了嘛!!”
原本做鴕鳥狀,把頭埋在了自己膝蓋裡的酸書生聽骨銀銀的催促怎麼也不肯再抬頭了,可一聽到自己相處了那麼久的獄友小夥伴這麼擠兌自己,登時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紅著一張臉,指著眾人怒道:“小生自幼讀聖賢書,知三綱五常,曉道德禮賢,豈會亂打誑語誆騙人,你,你們別老拿小生這件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屢屢埋汰小生!!”
囚犯們見他如此,起鬨的更加喧鬧了起來,“噯喲呵,酸秀才知乎者也起來還一套一套的,不錯嘛!”
“說我們汙衊你,拿出證據來啊,有本事你就把這陣破來給我們證明證明,別在那空口說白話,還不打誑語呢,你怎麼不說你是和尚啊!!”
“哈哈,對對對,還什麼一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