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心理戰術,像極了宮獄你的作風,卻一點也不像你的手段。”已經走到了牆邊的骨銀銀嗤笑一聲,微微踮腳取下了牆上的一隻青銅火把在手中,開始對青黑的牆壁一寸一寸的進行檢查,時而以指骨敲擊,時而附耳在牆面上傾聽。
幾次的交手,不但讓她重新判斷了宮獄不是烏澈的為人,更讓她多少的瞭解了宮獄陰狠的性子,而她現在所知道的宮獄,就算喜歡玩心理戰術,但也絕對是雷利狠絕的,一次制敵死命或者讓其生不如死的!
雖然此心理戰術也夠陰毒,但倘若闖進來者足夠聰明,或者就是個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怕,想破此術,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說明,此計雖毒,卻並不致命,佈下此術之人,有手下留情,心存善念。
一邊如是分析著,骨銀銀一邊仔細的勘察著牆面,突然,只聽到指骨下的牆體發出不一樣的,不是實質性的空洞聲音,這才心中一喜,連忙結束了心念所想,用大拇指用力的按下了發出空洞聲音的牆面。
下一刻,只聽喀喀喀幾聲沉悶的機括聲響,這堵牆,竟然從中裂開了一道縫,然後分裂的兩邊不斷向左右各自緩緩的延伸了開來。
眾人聽到機括聲,這才把耗在酸書生的視線立即掉頭投到了骨銀銀的身上,但見骨銀銀面前的牆壁裂了開了,不禁都紛紛大喜過望,“開了開了!太好了!!”
說著,眾人便如見了水的魚兒一般,一股腦的全湧向了骨銀銀這方。
然而,骨銀銀卻突然大喝一聲,“不要過來!”
眾人愣在了當場,正要問骨銀銀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只見從裂開的還不是很大的牆縫裡突然躥出了幾道閃爍著兩盞如猩紅燈籠的幽冷身影!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湧向骨銀銀較前的十幾人,竟然眨眼間,卻被撕成了碎片!
登時,血肉斷肢橫飛,內臟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靠後的囚犯們見了,臉頓時唰的就慘白了下來,發軟的兩腿想動,卻被嚇得根本無法動彈,直傻傻的站在原地,拼命的乾嘔起來。
有很快反應過來的幾個別囚犯,扯著嗓子,驚恐萬分的大喊,“完了完了!好的不靈壞的靈!是殭屍,是殭屍啊啊啊!!”
眾人一聽是殭屍,部分人就已經嚇得癱倒在了地上,有的是乾脆直接被嚇傻了,還有的,是痛哭的痛哭,屎尿齊流的屎尿齊流。
他們這些人,雖然大多數確實都是一些作惡多端之人,但是,若論武略,他們在武林中,頂多算個三流貨色,那傳言連武技如鬼魅的影者都鬥不過的殭屍,他們更是根本連抵抗殭屍一招半式的能力都沒有!
就這樣,還沒與殭屍開打,氣勢先跌蕩到了谷底的囚犯們,真真就如砧板上不能動彈不敢動彈的死魚,任由殭屍一手一個以爆長鮮紅的尖銳指甲,將他們各個撕成了碎肉!
不消片刻,整個幽暗的地牢甬道,血流成河,屍骨成堆,百十號的囚犯,竟生生被殭屍撕碎的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數!
一直呆坐在地上的酸書生,聽到了這麼大的動靜,嗅到了這麼濃的血腥味,想不清醒過來,也是不可能的。
當他如夢初醒般清醒過來時,他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然後狠狠打了個激靈,一向不喜抬頭的他,到了現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居然抬起了頭,一臉焦急的四下張望了起來。
可奇怪的是,這酸書生四下張望的緣由似乎不是在找路線逃生,因為他始終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一個勁的扭著頭到處看,更像是再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而就在這時,一隻玩死了走在書生前面的幾十個囚犯的,死白的眼睛裡閃爍陰冷詭譎的血芒的殭屍,突然,一個風馳電掣的一個閃身,便到了書生的跟前,朝坐在地上的書生腦袋,揮出了猩紅的還掛著其他囚犯血肉的尖指甲!
尚有些武功的囚犯都逃不脫被活生生獵殺撕碎的命運,何況酸書生不過一介他所謂的只讀聖賢書的文弱秀才,就更加不可能躲得開去了!
甚至,他連抬頭看已在了他面前的殭屍一眼的機會和時間也沒有,殭屍的猩紅指甲就已經劃刺到了他的頭頂上。
眼見書生就要逃不過被爆頭的命運了,卻在千鈞一髮之時,一道纖瘦的,穿著宦官黑綠衣袍的嫋嫋麗影,竟然衝到了書生的跟前,一腳踹倒了書生,還直挺挺的站在書生剛才所坐的地方,面對面的與殭屍對峙了起來!
被踹翻在地的書生一抹臉上的血,難得很不斯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