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楠被她這一問還真的就愣住了,是啊,他那邊是出事情了,出的事情還很大呢,手機被偷,行李和銀行卡以及現金一下子全成了人家別人的了,這個事情可真不小。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吳小淘竟然沒有跟朱冉說,那麼這裡面的事情大概也只能說吳小淘自己知道,朱冉還迷糊著呢。
想到這裡,芷楠說小朱,你真的就那麼在乎吳小淘嗎?他值得你那麼用心嗎?
朱冉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吳小淘……他身邊有了別人?
芷楠說有沒有,那是他的事情,誰也管不著,你們不是沒有關係嗎?
朱冉說芷楠,聽你這麼說他那邊的情況你都知道了?
芷楠聽出朱冉話裡的火藥味,她嘆了口氣。小朱,他那邊什麼情況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剛到那裡就被人偷了,一下子什麼都成了別人的了,除了他那條命,人家沒有拿走。
朱冉說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你為什麼還要向我要他的電話,你是故意要刺激我嗎?本來我想慢慢地把他忘掉了,可是你的電話卻一下子……
芷楠說小朱啊,你知道趙君堂聯絡不上,我的心裡有多麼著急。我也不想打擾你。只是我這裡真的沒有吳小淘的電話,這些情況都是我們社裡的人跟我講的,他們一直跟他聯絡的。吳小淘什麼聲音我都沒有聽到過,你自己想想看……我按照你給我的號碼打過去。才知道他的電話是空號。我才一下子想起來或許他從被偷以後就沒有跟你聯絡過。那我覺得有點不正常,所以剛才我才問你的。
電話的那頭沒有聲音了。
芷楠喂喂了幾聲,再一聽。電話斷掉了。
芷楠深深地嘆了口氣,痴情女子負心漢!又一個版本的紅顏多薄命!
芷楠又想起前一段時間吳小淘發過來的那個材料,姚起還說讓自己寫呢,寫成文學性強一點的文字都沒有什麼,版面可以自由安排。
芷楠開啟電腦,又把郵箱開啟,找到了姚起轉發給她的材料。
讀研究生的時候,芷楠的研究方向選的是當代文學中的女性文學,對於女性的不同歷史階段的命運,她一直關注著,研究著。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女性身上雖然一直閃現著傳統的隱忍順從,到了現代又增添了一段知性的書卷氣,可是最終幾乎都難逃依附男人的宿命。光空喊幾句解放的口號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看看朱冉,一個在男性的世界裡備受摧殘的女人,但是,要是她自己沒有野心的話,會給男人摧殘的機會嗎?自己還不是太想依賴男人了,只不過,男人出牌的時候,她打了一會兒瞌睡罷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男人都走掉了。
她自己也迷失了。
時而像一個醉漢,順便抓一把路上的野菜充飢一下;時而真的像那麼回事似的找了個同性又續一段三生石畔的塵緣,可是結果又怎麼樣呢?
還沒有等男人招手呢,自己又走過去,等待著她的又能是什麼命運呢?
芷楠想不通,也不想再為她浪費腦細胞,她已經為她傷透腦筋了。
想起朱冉,甚至還沒有想起王薇來得輕鬆,別看她死了,死得有點太超出人們的意料,甚至有點慘絕人寰,但是在人生的道路上,她走得踏實,雖然死得實在不堪。
她在網上搜尋了幾個關鍵的詞語,竟然沒有一個字提到這件事情。
看來人們對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淡定了,一塊石頭根本激不起千層浪。結果是石頭沉沒在海底,永遠沉眠地下了。
該怎麼去寫這樣的一個女孩呢?
芷楠在深思。
女兒已經到院子裡去捉蚯蚓去了,她關上了書房的門,算是讓自己清靜一下。
但是,門一關,心卻一點兒也打不開。
她的心裡太惦記著他了。
她衝新走到客廳,開啟桌子上的一臺電腦。為了養生,也為了保護她家的那幾個大書櫥,芷楠是禁止在書房裡放電腦的,她覺得對人體輻射強的電腦,對於書來講,也是一種慢性的殺害,雖然書不會說話,但是,書也是有壽命的。
她走到客廳,這裡前後門都開著,還有左右的兩扇落地窗,風呼呼地吹著,雖然沒有幾分風力,但是足夠給房間換換氣了。
她想或許他會給自己發個郵件。她有兩個郵箱,一個用於工作上的往來;一個用於個人的私生活的。
她開啟了那個用於私生活的郵箱。
裡面除了幾個商業網站的促銷活動的廣告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