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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因為,她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在以往的記憶中。她對他只有巴結逢迎,只有說不完的好話和乖巧,已屆中年的她依舊嗲聲嗲氣地討他的歡喜,有的時候,她自己都討厭自己了。

女人,不犯賤行嗎?

不行,小李的概念中,女人就是要對男人發嗲的,嗲,她認為是女人征服男人的一個武器。

但是。她不知道她概念中的女人只是代表一部分女人。真正的女人征服男人的武器跟她的恰恰相反。

而,那種女人的境界永遠是她所望塵莫及的。兩種不同的女人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他們之間橫陳著一個男人。男人永遠在兩類女人之間穿行。

但是,現在的趙君堂要把她從身邊趕走了。要她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開。

他對她是有所補償的,那就是一筆不菲的分手費。

她知道她現在正在等著一筆錢用。她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兒子。而兒子的父親則在外面養著另外的一個女人的兒子。

這個世界上。很多的男女是換著愛。換著疼的。錯位的表面看來是老婆老公,其實真正錯位的是老婆老公背後人性的扭曲和蛻變。

而小李的兒子,她只能夠自己賺錢養活。

她是把趙君堂當做兒子的乾爹來伺候的。

這個年代乾爹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有一種女人除了自己到處認爹以外,就是給自己的兒子女兒認爹。

於是,乾爹太多了,也就不是乾爹了。

小李就是走的乾爹這條路線。

但是,她不想走開,不想離開自己經營了多年的婚外情。

她在別的男人那裡曾經遭到過原配的咒罵甚至毒打,有一次差點被人身上澆上汽油活活燒死,但是在趙君堂這裡,趙君堂搞的定家裡的老婆,所以她沒有受到過芷楠的任何威脅。

她自認為能夠跟趙君堂白頭偕老,名分算什麼,她不需要,她要的就是有這麼一個男人可以不斷地供給她錢花,順便把兒子拉扯大。

為了這一點,讓她喊趙君堂乾爹,她都願意。

為了錢,她什麼都願意幹。

她實在是太貧窮了,窮得腦子裡沒有別的,只認得錢。

她跟芷楠的形象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照,也就有了她們不同的人生。

我不走!

她喊出了三個字,每一個字聽來都是憋足了力氣喊出來的帶血的回聲。

他看都不想看她一樣,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說你可以走了,等會兒我會打電話讓財務過來一趟的,這個月我給你開全勤的工資。

我不走!

她又一次喊了出來。

此刻的小李,眼睛裡得意的光芒沒有了,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醜得再也不能醜的乞丐。

她似乎正在伸出一雙幾個月都不曾洗過的手背上長滿綠苔的手,她想抓取的是她今天的最後一塊麵包。

她以為她能夠成功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卻被人抓住了,人們喊她是小偷,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說她除了偷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本事。

她被抓住了,她被扭送進有衛兵守衛的讓人看上一眼就害怕的地方。

而把她扭送進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君堂。

我做錯了什麼?!

她大聲疾呼,想還給自己一個清白。

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我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嗎?可是前提是你先打的我!……什麼……你打我可以,我打你就不行?

她的神智有點模糊,她的忍耐了達到了極限,因為她的左耳剛才被趙君堂一巴掌打下去,出血了。

現在她正舔著她自己臉頰上的鮮血,像極了一隻貪婪的母狗!

你走吧,我給你的錢足夠你跟你兒子花上幾十年了,自己再找個像樣的工作,趁著現在還不老,你還可以賺錢的。

趙君堂儘量壓抑著岩漿般的情緒,說著安撫性的話語。聽那種口氣,他似乎是在求她了。

但是,她卻誤解了他的話,她以為他最後說的趁著現在還不老,你還可以賺錢的這句話,她理解成了還可以賺那些不乾淨的錢,或者說按照市場上肉類的價錢按斤稱算的價錢一樣。

我都已經四十歲了,誰還會……

他一聽她說的這種有氣無力的話,他的厭惡感又來了。他對這種話是過敏的,他是極力討厭這樣的話的。

他想不明白曾經心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