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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了翻,說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芷楠說這麼大的事情我怕是難以擔當啊。

他苦笑了一聲,小楠啊,對於這個網路時代來說,我算是落伍了,別的報業改版的改版,改制的改制,人家畢竟還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我們呢?我們面臨的是動遷,是離開自己的地盤,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

芷楠說再陌生,不還是在sh嗎?這也不會跑到msk去呀?

老社長嘆息了一聲說小楠你不懂呀,樹挪活,人挪死呀。

芷楠笑了,說你說反了吧,應該是人挪活,樹挪死。

老社長說不管是什麼,挪動一下總歸不如不挪的好呀,我也老了,跟不上時代了,網路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也是你們的。關於咱們絲網咱們改版改制你跟幾個部門的同志一起商量著來吧。說著,拿起了躺椅上的報紙。

芷楠知道老社長的倔脾氣,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她看著那一摞發黃的報紙說老社長,什麼時候也借我看一下這些報紙?說不定還能夠找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呢。

老社長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戴上老花鏡又看起了那些發黃的報紙。芷楠看了看這個樣子,自己沒趣地走開了。

她剛走了幾步,聽到後面有人叫她小楠。她一聽是老社長的聲音趕緊回過身來,老社長已經摘掉了眼鏡,說小楠你回來。

芷楠笑了笑,說老社長有什麼吩咐?老社長指著身邊的這棵大樹說你認得這棵樹嗎?

芷楠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老社長說你再走近點看看。

芷楠仔細地看著頭上的這棵參天大樹,外圍是一棵柏樹,樹幹都已經裂開了,露出斑駁的纖維,在柏樹的第一個分叉赫然而出一棵茂盛的槐樹,柏樹因為其生長得慢而盡顯老態,而槐樹則是霸氣十足,凌駕於柏樹之上,出盡了風頭。

老社長說別光顧著看上面,你看看下面這個牌子,芷楠這才發現樹下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

柏抱槐,人稱“兄弟樹”。這株千年古柏懷中生長著一棵百餘歲的古槐,兩樹相互擁抱依存,生長健壯,使人產生友情、互助、團結的聯想。槐柏合抱是鳥類無意中將槐樹種子播入柏樹的樹洞,萌發、生長自然形成的。柏抱槐本來是bj市的“市樹”,1990年3月12日,移到sh。

看完這個牌子,芷楠的心裡湧動著激動的喜悅,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物種竟然能夠生長在一起,同呼吸,共命運,一起吞吐雲霧,一起吟詠大千世界。

老社長說怎麼樣?小楠,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嗎?

芷楠說別說注意到了,就是看到了也想不到呀。

老社長說是呀,世界上的事物就是這樣,有的你看到了卻想不到,有的想到了卻看不到,自古而然呀。

芷楠說我懂了。老社長笑著說你懂得什麼了?我活了快六十歲了卻像個孩子,對什麼都感興趣,可是對什麼又都不懂。

芷楠一聽這話笑了說,老社長你成了當代的畢加索了。

老社長的眼鏡架在鼻樑上,瞪大了渾濁的眼睛,怎麼講?我成了一把鎖了?

芷楠哈哈地笑了起來,說畢加索曾經說過自己學了四年的繪畫,畫得才像拉斐爾;學了一輩子,畫得才像個孩子。這跟你剛才的說法不是一樣的嗎?

聽她這樣一說,老社長也笑了,並且呵呵地笑出了聲,遠遠聽來,那不就是個孩子在笑嗎?哪裡還像個老人?

芷楠也呵呵地笑了起來。多少天都沒有開心地笑過了?一天到晚地忙,忙工作,忙孩子,忙老公,忙自己,忙來忙去,歲月就這樣悄然而去,留給人們的是臉上的皺紋,心裡的創傷,但又有誰會有時間去回憶呢?最後還是被歲月這隻無形的手被動地推著走向懵懂的前方,直到閉合了雙眼,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時候,一個人似乎還有很多未完的事情,但是屬於自己的時間卻結束了,這就是人生,有點殘酷,但對誰都一樣,不偏不倚,沒有後路可退,沒有後門可進。

晚上,芷楠回到家的時候,趙君堂已經在家裡了,他今天回來得出奇地早,估計從田道閣出來後就直接回家了。

見芷楠帶著女兒回來,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拉過女兒來抱一抱親一親,今天他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門關得緊緊得。

芷楠見家裡這樣的狀態,什麼也不說,把冰箱裡的菜拿出來泡在水斗裡,就拉著女兒到小花園去玩了。

小花園裡只有幾個兩三歲的小孩,大一點的孩子一個也沒有,估計都去外面上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