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停屍間,根本就是絕望的牢籠。找不到生路,全員被殺死在這根本就是時間問題!
大家此時將希望的目光投向深雨和李隱。只有這兩個人,可以在到了晚上午夜零點後,迴歸公寓。大家只有搭順風車回去,才有希望。
不過,實際上李隱是不可能再瞬移回去的,因為這對他而言實際上是第五次血字指示,他原本執行的第五到第七次血字指示的執行記錄,為了消除掉當初子夜的血字,不得不消除掉了。別人以為他是在執行第八次血字,實際上卻是第五次血字。不過深雨不一樣,作為宣誓自願進入公寓的住戶,享有每次血字都可以自動迴歸公寓的特權。這一特權可以說大大保障了住戶的生命。
如果逃不出去,最低限度,也要保護深雨的生命!這就是李隱目前唯一的想法。好在,她還活著。只是,下一個犧牲者會是誰?封煜顯,還是深雨,或者是……他自己呢?
李隱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無力過。眼前,嚴琅和千汐月,是他大學的同窗好友,也許對嚴琅感情淡一點,可是汐月是當初他的好友,他怎麼可能坐視封煜顯殺死他們?但是,如果殺死他們真的是生路的話,李隱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下手。
大家此時停在一條走廊上,看沒有人追來,才將身體靠著牆壁躺下。如今,電梯可以確定是一條絕對的死路,沒有人會去嘗試了。那麼現在,就是殺不殺嚴琅夫婦的問題了。當然這二人也不會坐以待斃。
李隱走到深雨面前,決定先保護好她再說,畢竟深雨是大家能否活下去的關鍵。不管怎樣,絕對不能夠讓她出事,她一旦死去的話,住戶就沒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然後,他看向嚴琅和汐月,正色道:“詳細說出來吧,你們殺死王紹傑他們的經過。透過你剛才的話,也就是說,王紹傑他們當時想要輪X汐月,所以你才殺死他們?可是為什麼當時你會在場?你是怎麼一口氣殺死他們四個人的?”
同時,他也對一旁虎視眈眈的封煜顯說道:“還有,封煜顯,我明確告訴你,不要傷害他們,至少問明白情況以前。你想一下,如果我和嚴琅聯合起來,是你殺死我們的可能性高,還是我殺死你們的可能高?”
封煜顯這時候,似乎也明白有李隱阻攔,要殺死嚴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恨恨地收起了匕首,坐在了一旁。而嚴琅喘著粗氣,抹去額頭上不斷湧出的汗珠,他現在可以說是拼命的支撐著自己不崩潰。
“你要我說出真相?”嚴琅冷笑著說:“什麼真相?李隱你如果知道了,難道不會也殺死我們夫婦嗎?汐月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如果沒有我,你們要殺她易如反掌!李隱,別給我一副假惺惺的樣子,我他媽就是殺了那四個人渣,你有種就來殺我啊!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老子賺了!誰敢動汐月一根汗毛,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捅個幾刀再死!”
“嚴琅,你該明白,現在只有找出生路才能有希望。你所說的話也許會成為我們重要的情報啊!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現在大家如果內部操戈相向,那只是親者痛仇者快!”
李隱盡力說服著嚴琅,當前局面下,雙方完全是那種一不留神就會大動干戈的局面。他突然想到,將他們囚禁到這個地下室,恐怕也有一個目的,是為了不讓嚴琅夫婦有機會離開他們超過一百米的範圍,保證血字可以正常執行下去。
這讓李隱更加確信,電梯必然是一條死路。就算有可能是生路,也沒有人敢拿命來賭是不是生路啊。
嚴琅似乎也是被那句“親者痛仇者快”給影響到,他也是知道,目前最需要憎恨的物件是王紹傑!因此,他還是暫時放下了匕首,說道“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他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子,所以我才會殺了他們。”
“王紹傑這個人渣。”深雨的雙眼中盡是怒火:“這種混蛋才配得上‘惡魔之子’這個稱號,就因為父母的背景可以如此為所欲為,不把人當人看的畜牲!”
封煜顯聽完詳細的敘述似乎也有所動容,嘆惋道:“沒錯,王紹傑他們四個人,的確是沒有人性。都是大學生,怎麼會如此殘忍?”
李隱則是回答道:“歸咎於教育制度嗎?我不那麼認為。這只是教育的問題所在?不過現在討論這些沒有意義了。王紹傑是因為有父母撐腰,所以有著先天優越感,認為自己和別人是不同的,所以能夠輕易地欺辱,傷害他人,而不需要負任何責任。你們的情況其實法律上也可以判定為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