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深壑,光,都讓人不寒而慄蒲緋靈的腳頓了頓,不由自主地朝後面挪了挪。
然後,她就感覺碰到了一個冰冷僵硬的身體。
蒲緋靈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她連忙回過頭去看,然而身後卻是空空如也,周圍什麼也沒有。
她越來越恐懼於這一切了,同時,那個昔日可怕的魔性男子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她的腦海。
還來不及想太多,她就立即衝上了這個吊橋。
過了大概十分鐘,又有一個人從那石洞入口走了出來那個人,正是星辰他看著眼前那座吊橋後,便毫不猶豫地跑了過去。
李雍和他已經在洞穴內走散了。
他緩緩走向吊橋,剛要走上去,忽然又看到一旁某個石洞入口走出來一個人,赫然是神谷夜子。
她還活著。
“你……”他看著神谷夜子,剛想走過去,但隨即想到,這個女的誰知道是人是鬼?也許是蒲靡靈的亡靈假扮的?
神谷夜子也有同樣的忌憚,所以她也不接近星辰,而是走近那座吊橋吊橋是可以走到對面崖壁的唯一辦法。
二人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也不說話,都在考慮是不是要過橋畢竟萬一在橋上被這個鬼給兩面堵住,就完蛋了。
但很快,二人就現,似乎沒有時間猶豫了。
因為……
二人身後的石洞入口,都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
不約而同地,都奔向了那座吊橋。
深雨眼睛死死盯著那幅油畫,她已經畫了接近一半,然而,因為沒有了預感能力,只能靠記憶來畫,而記憶這種東西其實很容易在細節上出錯,所以她不敢畫太快,可是不敢畫太慢。
畢竟,每一秒星辰都有可能死去。
嘴唇上,依舊留著那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溫存她無論如何也都必須要挽救他的生命,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無論……
就在這個時候,她無意朝著窗戶一瞥,手的筆卻是掉了下來。
窗戶上面,一張黑色的臉死死抵住玻璃窗,不停敲打著這讓深雨頓時感覺到一陣惡寒當然,這張臉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來的,畢竟公寓是鬼魂的絕對禁區。
“你休想讓我出來,休想……”她怒視著那窗戶上的鬼,然後繼續畫著。
然而就在這時候,門忽然開了她頓時嚇得朝大門一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封煜顯他怎麼回到公寓了?
“你,果然在這……”他看著那窗戶上的黑色鬼臉,對深雨說:“我,我必須把你弄出公寓去,把你弄出去,那個鬼,就可以讓我和螢見面”深雨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為了把自己弄出公寓,不惜把封煜顯放回公寓,來將自己強行帶離公寓而封煜顯,今年殺還是明年殺,都是一樣的。
“螢是我妻子,”封煜顯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說:“只有那個鬼可以讓我和螢見面,我必須見到她,必須所以……”
深雨一把抓起一旁桌子上的一個鐘,就朝著他的額頭狠狠砸去而封煜顯則是立即躲開。
封煜顯的話,還有希望,如果是上官眠,那根本就是絕望了她這麼想著,然後對封煜顯產生了強烈的殺意。
會對星辰的生命構成威脅的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
她立即拉開客廳內桌子的抽屜,可是裡面卻找不到刀子然而封煜顯已經衝上來,深雨立即躲開,逃到了沙後面,死死抓著沙朝著封煜顯衝過去。
封煜顯則是一個箭步衝上來,踩到沙上,整個人狠狠向深雨撲過去。
深雨被他狠狠按倒在地面,雙眼看著那畫架,以及窗戶外,那愈加猙獰的黑色鬼臉。
鬼的確進不來,但是人可以而人……其實比鬼恐怖。
深雨最後只得大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5層現在也還有其他的住戶,她希望有人聽到喊聲出來幫忙,無論是誰,只要能夠阻止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行。
怎麼殺了這個男人?怎麼殺了她?深雨雖然雙腳恢復了,也長出右手來,可是她畢竟是個弱女子,也因為雙腿癱瘓從到大都幾乎沒有參加過什麼體育鍛煉,如何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的對手?
封煜顯一把抓起深雨,對著窗戶外的鬼臉大喊:“我把她給你按照約定,讓我見到我妻子你如果敢違約,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沙這距離窗戶只有不到五六米的距離,而封煜顯力氣極大地拉著深雨走向窗戶而那扇窗戶,便是分割開人和鬼的絕對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