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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徐欣然還有些茫然,睜開眼,看著漆黑山色中燃燒著的大巴車,隱約記得好像自己是在回家的路上??

車禍現場,山間火光耀眼,徐欣然還沒有理順自己的思路,只覺得空中一陣巨大的引力吸來,身不由己的,便朝著某個地方被吸了過去。

燈紅酒綠,寶馬雕車,每一個地方,都有陰暗汙漬的角落,也自然有光影交錯下,讓人羨慕驚歎的奢華光彩。

香茗山別墅,璀璨明亮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的光華中,氣氛卻不那麼的好。

不但不好,嚴格的來說,是非常的緊張。

從大廳的佈置來看,這似乎是個為了某種儀式而舉行的派對,大廳的一側,搭著主席臺,無數的鮮花氣球將主席臺佈置的猶如夢幻,主席臺上,是一張放大的兩人合照,明確的告訴來賓,這長宴會的主角,和目的。

這是張婚紗照,新郎新娘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新郎英俊瀟灑,新娘美麗動人,當真是一對璧人。

徐欣然睜開眼,手捂著胸口,那裡鮮活跳動的地方,隱隱的作痛,似乎前一刻經歷過什麼激烈的動盪。

這是??心中有些茫然,徐欣然的目光,緩緩的掃過當場,視線,停在一張熟悉的面孔上。

是他,竟然是他。

徐欣然身邊,站著個英俊挺拔的男子,在保安的挾制下,伸出手來。

“言玉,跟我走。”男子掙扎著伸出手來:“就算是和整個玉氏集團為敵,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這男子,卻並不是照片上的新郎。而此時上演的這一幕戲碼,也讓徐欣然完全沒有浪漫感動的感覺。

無數的閃光燈亮起,徐欣然只覺得眼前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抬手擋在了眼前。

一雙手從身後將她扶起,不過那力道,說是扶,不如說是鉗制比較準確。

“抱歉抱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妹妹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一下。請大家稍候一下,訂婚儀式會繼續的。”

不知道是哪家媒體的記者,不討喜的在下面大聲的問,請問子書先生,子書言玉小姐是不是另有愛人,其實本身並和蕭總並無感情,只是為了兩家公司的合作,而不得不和委身下嫁?

此時徐欣然已經被拖著往一側走了,身後有聲音響起:“我絕對遵循我妹妹的意願,她的幸福,是凌駕在一切利益之上的,如果她另有兩情相悅的人,我們做兄長的,自然是絕對支援的。請大家稍安勿躁,隨意用些酒水點心,等一下自然會給大家說明。”

混沌中,徐欣然漸漸有了一絲清明。

子書言玉,這名字她是熟悉的。玉氏珠寶公司的三小姐,即將成為遠然集團總裁蕭凌然的未婚妻,這訊息報紙雜誌登的鋪天蓋地,只要是長了眼睛耳朵的,都不會不知道。而遠然集團和玉氏聯姻的目的,是為了拉開進軍珠寶領域的序幕,就算只是一個入職沒有多久的珠寶設計人員,徐欣然也是聽說了的。

正從一團雜亂中剛慢慢的理清楚順序,徐欣然還沒有緩過一口氣,人已經被拖到了後臺。

很不溫柔的被按在了沙發上,徐欣然抬頭,一張妝容精緻卻滿臉不耐煩的臉孔望著自己,眉頭豎起,壓抑著聲音咬牙道:“子書言玉,你想幹什麼?想造反了是不是?”

子書言玉,這是在喊自己?

徐欣然還記得盤山公路上那燃燒的大巴,黑漆漆的山間夜色。

左臂搭上右臂,偷偷的掐了一下。

痛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不是夢,不是幻覺。

低頭看著自己現在身上,一襲藍色晚禮,綢緞面料光滑的彷彿是水波盪漾,頸上沉甸甸的,墜著繁複華麗的群鑲鑽飾,那是她在雜誌上見過,驚豔卻知道自己永不可求的東西。

手上的戒指,晶瑩中帶著粉色,估摸著也有五六克拉,徐欣然的手有點抖,這很荒謬卻又真實的一幕,讓她心中,湧上一個更為荒謬的念頭。

自己已經死了,在盤山公路上出了車禍,然後自己的靈魂,附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靈魂附體?借屍還魂?徐欣然被自己這想法激的打了個冷顫,還沒喘一口氣,只聽大門開啟,皮鞋聲響起,剛才最後說話的男人走到了面前,陰沉著聲音:“子書言玉,你是怎麼回事?”

徐欣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回什麼話才好。

實話實說,這肯定不行,妖言惑眾,那一定會被送進神經病醫院的,可要是不實話實說,該怎麼應對現在的局面,拒絕和另一個男人定親?